难道,这就是梁帅口中的礼物?
纪澌钧下意识回头望去,才想起,费亦行放假了。
“钧子,是不是要电脑?”一旁的纪泽深,见纪澌钧在找人,又没找到人,问了句。没等纪澌钧回答,纪泽深就看了眼江别辞那边,“阿辞,你去我书房,把笔记本拿过来。”
“不用了,大哥,我回去看也行。”江别辞刚回来就忙了一下午,也该休息一下吧,毕竟,看在江别辞主动对自己坦白的份上,也该偶尔为江别辞说说话。
“我让人去拿,很快就能拿回来,回去都那么晚了,就别为其他事情忙碌了,还是早点休息。”
为了打消他大哥使唤江别辞去拿东西的念头,纪澌钧找了一个借口,“我跟阿辞有点事情要说。”
“那大哥找人去帮你拿。”目光打量四周没找到人,纪泽深也没有打电话去叫人,而是亲自起身,“钧子,你等会,大哥很快就回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饿不饿,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不饿。”
感觉到气温是有点低,纪泽深捡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盖在纪澌钧身上,“那大哥去给你拿一件厚点的外套。”
“不用了,大哥,我什么都不需要,不过”他要是不找点事情给大哥做,有可能大哥会主动为他做更多的事情,“能给我来杯橙汁吗?”
“好,那大哥亲自给你榨一杯。”能听到纪澌钧有需要,纪泽深心里特别高兴,笑着回头看了眼旁边的江别辞,“阿辞,你要不要顺便来杯什么?”
顺便啊?好心寒,好心酸,好可怜,好被人同情的样子,“不用了深哥,我喝茶。”递了眼桌上。
“那好吧。”
那好吧?
还真是够随便,够顺便的。
等纪泽深走远了,江别辞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坐下望着对面的纪澌钧,“同样是爸生的,后妈肚子出来的,你怎么就是被独宠和偏爱的那个,难怪,大家都以为你是不是给深哥下了什么毒。”瞧瞧深哥刚刚围着纪澌钧打转的样子,谁看了会不怀疑钧子是清白的?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
“这种涉及到你的问题,我可不敢在他面前提,我一提就成了欺负他最爱弟弟的”提到弟弟,他就想起一件,必须得提一提的事情,“我说钧子,你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费亦行注意一下跟姜轶洋的距离?”
“他是我老板,我跟他提要求,你觉得可能?”
“钧子,在我面前你就少装了。”双手提起凳子往纪澌钧那边挪位置,小声问了句,“钧子,说吧,你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他这个干舅子,其实有时候脑子挺单纯的,只要转移话题挑的内容有吸引力,很容易让他这个干舅子忘记一开始的问题,“你,还有其他事情?”面对江别辞的一万个问什么,纪澌钧语气冷淡。
“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我师傅的,为什么他绝口不提那些事情,心甘情愿留在景城,不,准确来说是,让他跟我一块生活,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我师傅可不是那种能被任何人说动的人,你到底是对他使用了什么手段?”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替你叫我大哥下来。”
前一秒还是好舅子,下一秒就路人了,钧子这家伙翻脸真够快的,“钧子,连沈氏集团都是你的,你怎么不把纪氏分离出来,交到深哥手上去?”
“那就看他的觉悟了。”
“万一,他装傻呢?”
是啊,万一装傻呢?纪澌钧抿着唇瞥了眼旁边凑过来的江别辞,“你不会去跟老夫人提提这件事?”
“对啊,我怎么给忘了。”老夫人连股权都给了深哥,没理由不想这件事,“那我现在就去。”
“待会吧,我家兮兮在楼上跟老夫人说话,你再坐会吧。”
一个“顺便他”,另外一个“再等等”,还有一个叫“别欺负”,一天之内,受了无数委屈的江别辞,拿起桌上的陶瓷杯,正要倒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喝橙汁吧,有营养。”
呵呵,那可是深哥亲自榨给最爱的弟弟钧子喝的,他喝了,深哥还不得说他欺负纪澌钧,“别,太酸,我牙齿受不了,我还是喝我亲手专门倒给自己的茶,我喝得心安理得,我喝得痛快,我不顺便,我快乐,我乐意”
他大哥真的有那么“照顾”他,照顾到好像把江别辞逼得语无伦次了?
真的有那么照顾?
他怎么没感觉?
嗯,瞥了眼那个把茶当酒水喝的江别辞,纪澌钧用手摸着下颚,应该是江别辞承受能力太差,所以才自我逼疯吧
在宽阔,车流稀少的公路边上,光着脚,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露在外面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身材纤瘦的男子,与车流逆向行走,不一会,天空响了几个雷,几道闪电将灰蒙蒙的天空划出一片光亮,很快风雨卷席。
被雨冲得浑身哆嗦的男子,已经分不清脸上是雨还是绝望的泪水。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