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担心自己受到牵连的简言之悄然止住脚步,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又怕自己不进去会惹来闲话和猜忌,看来只能先进去看看情况,顺便洗清嫌疑。
赫战洺进来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难道是那把匕首的事情露底了?
担心的赫战洺快步走向纪澌钧。
办事回来的费亦行,在纪澌钧身后汇报消息,“纪总,事情办妥了。太太也来山海湖了,陪着大少奶奶见聂晓云。”
费亦行说话时,纪澌钧低头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这个时间点,姜轶洋那边的事情也办完了,应该是在去机场的路上。
“你去找我大哥,就说我们要走了。”
“是。”
费亦行走后,纪澌钧也跟着起身。
演出时间马上要到了,大家都陆续回到自己的位置,从梁帅身边离去的傅存看到纪澌钧朝梁帅走去,傅存停下脚步想找纪澌钧算账,又畏惧纪澌钧的能力,怕像梁帅那样,给纪澌钧下了绊子都不知道,只能暂时放过纪澌钧一马,找到机会再动纪澌钧。
路过傅存的纪澌钧,深深感觉到傅存眼中那抹杀意。
坐在位置上的梁帅,面带笑容,而周围的人,仍旧保持跟之前一样的笑脸,唯有空气中紧张的气氛,时刻提醒着大家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
看到纪澌钧过来了,项立升上前压着声音质问一句,“你把梁先生害的还不够惨,现在还想来哪出?”
“我只是想跟梁先生打声招呼,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周围不少人都在偷偷留意这边的动静,清者自清,他何须在人前跟纪澌钧冷眼相对,招来质疑,从位置起身的梁帅,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纪澌钧跟前后,低声提醒一句,“纪澌钧,我记住你送我的礼物。”
“你怕了?”难道,梁帅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纪澌钧的一句反问,像是在质疑他,如果自己是清白的,何须介意这件事,听着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是把商场那套搬到她身上去了,所以她才没看清你的真面目,以为你是正人君子,真该让她来看看,你的另外一幅面孔。”
他只不过是一句话,梁帅的脸色却开始藏不住了,到底是在某些方面上欠缺经验,需要多加历练。对于一些事情,纪澌钧也不想过多解释什么,知道的太多,反而这出戏很难演下去。
“”
没有作答的纪澌钧,转身离去时,再一次激怒了梁帅。
这不是纪澌钧第一次毁了他,咽不下那口气的梁帅追了两三步,“纪澌钧,说吧,你是不是想铲除我,自己坐这个位置?”
为什么梁帅会这么觉得?
转身的纪澌钧望着梁帅时,笑着回了句,“我余生只做一件事,养妻教子。”梁帅那个位置,从来都轮不到他坐,他也没那个胸襟为所有人牺牲,他只想守着自己的妻儿,经营一个幸福的家庭。
养妻教子?
怎么养妻教子?
纪澌钧在糊弄他?
“纪澌钧,你给我站住,纪澌钧”
项立升拉住梁帅的手,“梁先生。”用眼神提醒梁帅周围还有其他人在。
“”他跟纪澌钧这个阴险小人势不两立!
赫战洺看到纪澌钧跟梁帅好像什么话没谈拢起冲突了,迎上纪澌钧过来的步伐,“澌钧哥,出什么事了?”
“我有事先走一步。”
“去哪儿,澌钧哥,澌钧哥?”跟了几步,赫战洺就停下脚步,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走了一会气氛都不对了?
不解的赫战洺,回到人群中,从大家议论的话题才知道刚刚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赫战洺被吓到连杯子都没端住。
不是吧,他澌钧哥居然当众“揭”梁帅跟南清和的事情?
这么硬核,很容易出大事。
从戏园出来的纪澌钧,在距离戏园子的第二道门和进来的简言之正面相逢。
两人都没有停下步伐,他没有理会简言之,而简言之也把他当做陌生人。
在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后,纪澌钧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步伐看着他。
他不知道简言之能在他身上看出什么,是否能看到自己即将步上南昌荣的后路
沿着廊道走了一会,纪澌钧看到一颗生长不错的果树,想起他家兮兮最近在搞的菜园子,纪澌钧转方向过去。
后面跟出来的男人,沿着出去的路走了几分钟就透过一扇雕花石窗望见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墙后,担心会被人发现,男人提速小跑过去。
在前面的分叉路口右拐,过了穿堂,又走了二十来米,才看到一个露天小院子,快走到圆月门时,男人才放慢脚步。
站在树下的纪澌钧,举着手机在给木兮拍照,照片发送出去后,纪澌钧检查着这棵树的生长情况。
“先生”
素日里,只停留在通话之中声音,这一次伴随着少许的激动清晰的落在纪澌钧耳边。
“不去看着傅存,来这里干什么?”
这次来山海湖,他没想到能跟纪澌钧见面,心里难掩喜悦情绪的卫冕,说话时又往前走了几步,“少主对这件事有些误会,我担心他会出手误伤了你。”
“咚咚咚”拿在手上的手机传出语音通话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