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董雅宁不对劲,一旁的唐坤和林芳英都赶忙过去搀扶人。
把人扶到沙发那边,董雅宁坐下后,一旁弯腰的唐坤,手在董雅宁后背替董雅宁顺气,“别太激动,不值得为了那个女人动怒。”
挨着唐坤靠着的董雅宁,来回轻柔自己发闷不适的心房,自打木兮今天回来后,她就没一刻好过过,没被气晕过去就算不错了,缓过劲的董雅宁看了眼对面的林芳英,“芳英啊。”
“是。”
林芳英抽回手退到一边。
“简语之的事情,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打抱不平,但是唐坤那件事,你放心,我把你交给冯少启,冯少启是我们自己的人,澌钧不会看着我被她们几个人欺负,等你保释出来后,这边怕是不能回来了,到时我会安排你回去,乔隐那家伙也靠不住,你就接替他的位置,替我管那帮人。”
“谢谢,夫人。”她就知道,董雅宁不可能会亏待她的。
“好了,你现在就去找莱恩,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联系冯少启。”夏明义,她信不过,但莱恩嘛,这个人处事有时候确实还算公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随便乱来。
“那夫人您要保重,小心提防木兮和四少他们。”从今天的情形还有木兮目前的手里掌握的资产来看,形式对董雅宁是非常不利的,再留在这里,恐怕会再次发生像今天一样的事情,为了自保,离开纪公馆也是明智的选择。
“我知道了,唐坤,你去送送人。”
“是。”
弯腰的唐坤直起身送林芳英出去。
指腹落在眉心正想缓解这乱跳的眉心,董雅宁就再一次感觉身心疲倦,歪着身子的董雅宁坐直后,伸手拿过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水杯刚举到嘴边,看到满杯都是血红色的液体,董雅宁吓得,“啊!”用力将手上的杯子丢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两人听到身后传来董雅宁惊恐的叫喊声,立即回头望去,只看到董雅宁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脑袋,地上是撒了一地的水还有滚到角落的水杯。
唐坤递了眼外面,让林芳英自己走,他回去安抚董雅宁的情绪。
嘶吼尖叫的董雅宁,用力打砸桌上的东西宣泄。
跑过来的唐坤,抱着董雅宁,将人摁回沙发上,“冷静,冷静点。”
“我要杀了这些贱人!”
“我要你杀了她们!”
唐坤看不出来,这地上的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再看回因为情绪激动,满面青筋凸显的董雅宁,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像是有些精神失常,唐坤捧着董雅宁的脸,让董雅宁看着他,“没事,你冷静点,别激动。”
在唐坤的安抚下,董雅宁的情绪逐渐恢复平静,而此时,冷静下来的董雅宁,也看清了,地上的水根本不是血红色的,她刚刚怎么会把杯里的水看成血水?
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逼的太急,累的都出现幻觉了,瞬间疲惫不堪的董雅宁靠在唐坤怀里。
弯腰的唐坤绕过沙发扶手,坐进沙发搂着董雅宁,轻轻摸着董雅宁的头发,“没事,没事,你就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心里暗示自己该休息的董雅宁,一想到今晚的事情又放心不下。“阿坤,那个佣人”
“你放心,我一会就让人去找那个佣人问清楚,是谁指使他跑出来的。”董雅宁要真被逼疯了,他的靠山可就倒了,再者,董雅宁休息了,他也能舒坦一会。
“嗯。”
主卧的房门又反锁了,纪澌钧只能翻阳台去主卧,结果,让纪澌钧没想到的是,落地窗也上锁了,他走得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锁上了?
不用问,肯定是他家兮兮干的。
纪澌钧立即给费亦行打电话让费亦行过来开锁。
过来的费亦行,花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能把锁打开,一脸无奈看着纪澌钧,“纪总。”
“没用的东西!”
看到费亦行要起身走人,那对费亦行无能不满的命令声即刻落下,“你给我守在这里,太太要有个闪失,我宰了你!”
他只是个助理,又不是开锁匠,他已经尽力了,纪总怎么能因为自己进不去主卧和太太睡觉,就那么残忍对他,费亦行可怜巴巴用手指着阳台外吹进来的冷风,“纪总,夜深了,天好冷。”
办事不利,还想进屋?门都没有!
纪澌钧掉头翻阳台回次卧。
蹲在地上开锁,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腿发麻的费亦行,起身的时候,双腿发软无力,血液循环时,又痒得让人想发笑,控制得住笑,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费亦行扶着落地窗起身,手擦过窗户发出的声音,让纪澌钧误以为木兮醒来把窗户打开了。
收回腿想回到主卧那边的纪澌钧,因为一时心急,拉扯到手腕上的旧伤口,痛到纪澌钧的手瞬间失去力气,整个人摔坐在两边阳台中间的隔墙上。
望了眼对面以一个跨坐的姿势摔坐在隔墙上的男人,费亦行机械性的缓缓转动身体,装什么都没看到。
“”
空气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费亦行只听见身后的动静和呼吸都变得异常缓慢。
嗯。
很痛。
以那个姿势摔下去,一定很痛。
就连男人落地时,那个脚步声都是轻的听不见的。
嗯。
一定是扶着墙,小心翼翼下地的。
很痛。
绝对很痛。
背对着费亦行的男人,在回到次卧的阳台后,下唇一点点收进牙齿,哪怕真的很痛,他也不能丢了形象,必须得装作当时根本没发生任何事情,他还是那个纪澌钧,抬步进次卧的男人,前脚刚踏入次卧,男人立即将紧握成拳的手放到嘴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指转移痛意。
趴在阳台偷看纪澌钧的费亦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