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的冯少启看到走来的男人,刚要从凳子起身,就听到木兮非常肯定的语气,“按照他的轮廓画。”
“纪总?”太太说的不会是纪总吧?
“嗯。”现在想来,那个人的模样跟纪澌钧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不会吧,纪总的模样和嫌疑人长得很像?
皱着眉的纪澌钧,看到木兮大晚上不睡觉居然和冯少启在一块,而且两个人还站的那么近,醋意大发的纪澌钧瞟了眼冯少启,“你对我的出现有意见?”
“不敢。”纪总的眼神怎么有杀气?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纪澌钧扫了眼桌上的东西,大晚上不睡觉在画画,还真是好雅兴!
木兮看到纪澌钧盯着桌上的东西看,她还没准备要怎么跟纪澌钧解释,就看到一旁的冯少启上前说话:“纪总,这……”
木兮只是单纯看了眼冯少启,结果就招来纪澌钧的不满,语气严厉用命令式的口吻跟木兮说话,“回房睡觉。”
“我这有正事要做呢,等下我就回去。”木兮双手背在身后,说话时微微摆动身体跟纪澌钧撒娇。
什么正事能比身体需要休息还重要?纪澌钧递了眼房间的方向,“别让我说第二遍。”
看到纪澌钧对木兮态度360大转变,没有怜香惜玉习惯的冯少启忍不住替木兮捏把汗,“纪总,其实太太他……”
这才认识多久,管纪律对犯错的人从不手下留情的老冯居然给木兮求情了?本来是不悦,这会纪澌钧醋意爆发,语调硬冷,眼神凌厉,“我在教育她,你插什么嘴。”
她家纪先生这是在吃醋吧?木兮偷偷在笑,冲着冯少启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休息,睡醒了再继续。”
“是。”纪总这教育人的口吻和方式可不像是在教育老婆,更像是在教育孩子。
这丫头,都偷笑了,肯定是知道他吃醋了,居然还敢当着他面跟冯少启说睡醒再继续,这不是当着他面勾引男人是什么?
回房不把她教训到哭,他就不是纪澌钧!
纪澌钧盯着木兮离去的背影,直到人进了房间才回头,他一回头就看到冯少启也在看木兮,而且嘴角还有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是他第一个遇见,毫无掺杂演技最纯真的可爱和聪慧结合一体的女人,比起涂静好的清高,和太太相处起来更容易吧,正在点评木兮和涂静好的冯少启回眸对上男人的眼神,赶紧收敛自己脸上的表情,“纪总。”
“太太任性,你也糊涂?她身体不好,你不劝她回房休息,在这里画什么?”居然敢盯着他老婆看,真想把冯少启的眼睛给捐了!
“纪总,太太是跟我提供线索,我们正在绘画嫌疑人的长相。”
“什么嫌疑人?”纪澌钧走到桌子旁边,捡起桌上作废的几张白纸。
“是之前保镖跟你汇报再转交到我手上的事情,太太说她在草丛发现一个受了qiang伤,并且认出她身份的男人,太太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未立即通知别人,而是悄悄在手帕上留下了对方的血液样本,通过村里监控的排查,这名嫌疑人的背影和梁号材车上下来的男人是一致的。”
“长相呢?”
“监控没拍到,再加上模糊,就连背影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也是大概有个身形的轮廓,现在只能靠太太提供的长相画出嫌疑人的样貌,不得不说,太太这放长线钓大鱼的办法用的好,已经让人去追踪这个人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他家小丫头聪明他自己知道就好了,至于别人,不需要知道,也不必觉得他家小丫头很聪明,“她也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有什么直得夸奖。”
纪总还真是够奇怪,自己的老婆被人夸奖优秀,难道做丈夫的不觉得脸上有光和引以为傲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像纪总这种,不夸自己老婆反倒在否定自己老婆的男人。“纪总,尸检报告出来了,脑袋上那一qiang是致命伤口,他中qiang的子弹和你身上的子弹不是同一批,在他身上没有找到手机,这很可疑,由此推测这不是一桩普通的bangjia。”
赵持,沈呈沈氏少东家的跟班,简单来说,这件事和高博文脱不了关系,“盯住那个嫌疑人,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是,赵持的尸体已经吩咐人送去给梁号材了。”
“嗯,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找个地方休息。”
冯少启点了点头。
目送纪澌钧离去后冯少启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没有去找房间睡觉,担心会有情况发生,所以选择在沙发上休息。
回到房间,刚刚还语气严厉教育木兮的纪澌钧,轻手轻脚将房门关上生怕吵到木兮,关了房门,走到床边正准备解衬衫纽扣就看到背对着他的木兮转身看着他。
“怎么还不……”脱下衬衫,弯腰掀开被子的男人,话没说完就看到女人伸出一只脚霸占了另外一边位置。
纪澌钧顿了数秒后,规规矩矩把掀起的被子一角放回床上,半蹲在床边望着床上面无表情的女人,“兮兮老婆,我错了。”
“错哪儿了?”
身体微微往前倾,在木兮等他回复的时候,男人半个身子探上床,偷亲木兮,“不该在外人面前教训你。”两只脚依次抬起放到床上,趁机滚进被窝。
被纪澌钧偷亲的木兮,心里有无法言语的喜悦感和按耐不住的小激动,木兮故作生气,“哼!这回就不跟你计较了,下一次你要是再敢乱吃醋,我就罚你喝醋。”转身背对纪澌钧让他知道,她不是假装生气,是真的很生气。
身体往前挪,胸口贴上女人的后背,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唇瓣贴在她娇嫩的耳朵,沿着她的耳朵轮廓轻轻蹭了蹭。
她家纪先生这是在撒娇吗?
好像是耶。
痒得不行的木兮,反手想推开纪澌钧,手就被纪澌钧抓住拉到自己的小腹上贴着。
耳边是他那极其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丫头,你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