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顶,坐在地上手折着一根草心不在焉的男人望着山坡下的村庄。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半蹲在男人身边,“社长。”
“纪澌钧走了?”
“宝少爷被送到镇上的酒店,纪澌钧还留在村里,木小姐已经回去守灵。”从口袋掏出一枚子弹递给ugus,“在被火烧毁的老房子墙角找到一枚子弹。”
ugus接过子弹,在看到子弹的第一眼ugus的眼睛瞬间睁大,怎么会是……
“叮铃铃”手机来电铃声打断了ugus的思路,掏出手机看到是梁帅打来的电话,ugus示意身后的人先下去。
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梁帅的声音:“有什么发现?”
“这件事你不适合插手,还是我来查吧。”
“我有必要知道。”
“你去忙吧,就这样。”
在ugus要挂断电话时那边传来梁帅硬冷的声音:“告诉我或是我告诉纪澌钧你的身份。”
梁帅不惜以他身份要挟他要知道事情不得不让ugus质疑,梁帅和古兰之间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以古兰的性格出院那晚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请梁帅吃饭还不停让木兮给梁帅夹菜。
“我的人在现场找到一枚子弹。”
“把图片传给我。”
“不用了,我大概知道是谁。”
“谁?”谁会用枪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手?
ugus转动子弹,手摸着子弹头上涂抹成黑色的弹头,“他身边保镖众多,为了区别保镖种类和方便管理,不同级别的相对应持有不同色的子弹头,我手上这枚子弹是黑色头,有资格拿到这枚子弹唯有他的心腹。”
“谁?”
ugus特别肯定说出一个名字,“纪澌钧。”
“你的意思是纪澌钧派人杀死了木兮的外婆?”理由是什么?
“除了纪澌钧外,他身边的近亲也拥有这枚子弹,他的母亲还有……”提到一个不可能的人ugus顿了一下嘴直接省略这个人,“这些都是可疑的对象。”
梁帅没有放过ugus省略的那个人,“还有指的是谁?纪澌钧的兄长纪泽深?”
“他已经成了植物人没有这个可能,而且那个还有也死了所以可以排除。”ugus的手轻轻擦拭子弹。
“我听闻纪澌钧的母亲在国外养病,自从纪澌钧回到纪家后她母亲都没有出现过依你看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个狼子野心的人就算披上人皮那还是野兽,你说呢?”就算董雅宁装的再清心寡欲每天斋戒礼佛大门不出在修花练笔在他眼里,董雅宁还是那个心狠手辣为了富贵不折手段的人。不想提起这个心肠歹毒的人,ugus补充一句“不管如何纪澌钧都难逃关系,你那边如果有什么线索跟我说声。”
“你有没有办法能查到这枚子弹经谁的手?”他记得上回烧烤店见纪澌钧,他给纪澌钧的那枚子弹上就有类似编号的刻纹。
“能,但是知道这个编号的两个人都忠于纪澌钧,一个是姜轶洋另外一个是费亦行要从他们口中得知是不可能,江别辞现在跟在纪澌钧身边也许江别辞知道一些什么,只是我不方便露面和木姐姐说这件事。”
“我会和木兮说,保持联络。”
“嗯。”
电话结束后,听完整段对话的杨鹏把水杯递给梁帅,“少帅,他的话不能全信,不能排除他是在借机挑唆你跟纪总等坐收渔翁之利。”
梁帅从口袋掏出一个残旧的锦囊,打开袋子,拿出一条光泽暗淡款式精致的项链,“杨鹏,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是冲着这个来?”
“少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今天早上他要上楼的时候古兰把这个交给他说让他转交给少帅还让少帅保管好。
“去见木兮前,我鉴定过这条项链,宝石加项链的工艺总价至少值三百亿,一个身上戴着如此名贵项链的人出身必定非富即贵,当年见她时,那两个人应该是她父母,穿着朴素,车辆老旧,如果是普通出行低调也不至于朴素成这样,难道是想掩盖身份?”
“少帅,你是说你一早就认识木小姐?”
杨鹏的话并没有打断梁帅对古兰死因的推测。
“如果凶手是纪澌钧母亲动机是因为木兮跟纪澌钧在一起那完全没理由对一个老人家动手,再则纪澌钧也完全没理由对木兮外婆下手,如果不是因为木兮跟纪澌钧的事情而惨遭毒手那就只剩下一个最可疑的理由。”梁帅握紧手上的项链。“杨鹏。”
“是。”
“村里和附近都查下是否有可疑人物在案发前和案发后离开。”
看来少帅和木小姐真的曾经认识过,否则少帅怎么会在忙柳昌的事情还分神处理木小姐外婆的事情,“是。”
……
黑衣保镖快步走向窗边。
在窗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色浴袍的女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
“东西都在这里。”保镖左手拿装襁褓的袋子右手递项链。
白皙的手指勾起项链,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指轻轻拂过蓝宝石,就是这轻轻拂过,原本镶嵌在一朵花中间的蓝宝石被手指蹭离花心,而且在宝石背后还有一团凝固的白胶痕,仔细一看就连项链也锈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