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商量到夜里,终于定下来,随后,一封迷信和一块玉牌被送到海州。
此事,海州局势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短短三个月时间,府尹买下的小盐场出的盐竟然堪比大盐场十个月的量。
若不是亲眼见了盐场里运出来的粗盐,谁会信?
又一次将夜闯的人绑起来以刺杀府尹的罪名押入大牢,白灰按着太阳穴,疲惫不已,“这些人真以为我不敢对他们下手?没完没了的派人来”
真把她逼急了,干脆穿上夜行衣去把他们都干掉算了。
当然,也只是想想。
她需要的制约,除掉两个闹的最凶的,招安剩下的。
隔天,许长史突然带着一干官员把她围在府衙面前,周围聚集了许多百姓,见人差不多了,他突然跪在白灰面前。
“海州土地不够肥沃,百姓全靠盐运才得安身立命,既然大人有了新的制盐法子,恳请府尹大人教授我等,所有百姓都会感念您的恩情!”
“恳请大人!”有官员附和,“今年年景不好,不少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有从临州过来的人,求求大人救他们性命!”
随后,所有官员全都跪在她面前,一齐高喊,“求大人教我等制盐之法!”
周围百姓被这气氛感染,也跟着跪地大喊。
宋隽焦急不已,不停给她使眼色,白灰笑了下,她可真不能小觑古人,难怪之前许长史不动声色,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想借百姓逼迫她交出制盐之法?
周围连呼十来声,白灰抬手,众人静下来听她回答。
“本官来海州就是为了让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如今确实想出新的制盐法,只是”
许长史起身,“难道您不愿意教我们?”他上前一步,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您怕我们抢了您盐场的生意?”
华宣朝有例在先,官员不得经商,名下的产业都要挂在亲眷名下。
“本官哪有什么盐场?”
“您在说什么笑话?所有人都知道海边那盐场是您的,每月出盐抵别的盐场三倍之多。”
白灰对着皇城方向拱拱手,“那盐场是朝廷的,本官不过代为管理。”
许长史心中一紧,然而他不信面前这人能上达天听,“楚大人可有证据?”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这玉牌是陛下所赐,上面刻着五爪金龙,想必能够证明本官所言了吧。”
许长史瞪大了眼睛,竟然真的有,五爪金龙只有圣上可以用,楚珩不可能说谎或造假,这是真的!
然而他很快镇定下来,看着对面人年轻稚嫩的面庞,“制盐法是朝廷的,百姓也是朝廷的,还请大人将制盐法教给我等,以后我们海州的税收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白灰忍不住拍手称赞,“许长史说得好,那么问题来了,盐场是朝廷的盐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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