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姐姐和你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她就不是你姐姐了?”纪恒然如纪然所愿,发出了直击她心灵的质问。
纪然瞬间便被他给问毛了,按照他自己的话,原话回给他:“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这么认为?我们全家感情都很好的好吗?”
刚才她还差点被老纪感动到哭了好吗……
纪恒然见她急了,存了些逗她的心思,玩笑道:“我知道啊,你爸为了结婚的事儿,都快跟你脱离关系了,这感情还不够好吗。”
有时,一段争吵的开始,就是来源于一个玩笑……
“纪恒然!”纪然忽然间炸毛,没有留给纪恒然任何的反应时间,没好气地推开他,转过身对他怒目而视:“你再这么说,我就要生气了。”
纪恒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在思考着这段突如其来的发火,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应对……
夫妻间的小吵大吵,有时就是这么没有界限。
纪恒然知道,现在自己稍有不慎,那么这场战争的结果就只能是……
冬夜寒风瑟瑟,若不是想要看雪看月亮,而光是为了吵架,院子里显然要显得更加萧瑟了……
纪恒然担心纪然被凉风一吹要感冒,便趁着她顾着生气的这个空档,赶忙将她拉进房间里去。
房间里温暖如春,即便是吵架,也比在外面冻着强多了。
“我的意思是……”他将她直接拉到房间里去,顺手帮她脱掉外套,随意扔在角落里,然后欺身上前,埋首在她颈侧,细嗅馨香,软了口气:“没有永恒的美好,所有的美好都是难得的,你得知道怎么守护它啊。”
这话有些委婉,不是那么好懂。不过纪然向来吃软不吃硬,近日又经历种种,对此,也颇有些感悟了。
“是啊,你说的对。”她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可是道理她是懂的,不过到底还是生气他说那种话,“但这也不是你这么说我的理由!”
纪恒然自然是千好万好地哄她:“好了好了,这是我们说的重点吗?”
纪然挣扎着,被他拉开了晚装的拉链,吓得直接退后一步,摔倒在床上。
纪恒然则笑着跑到了衣帽间去,换衣服去了。
纪然自然也跟过去,提着被他拉开了拉链的裙子,靠在门边说:“那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那个姓孙的说的话。”
纪恒然没回答,把她的睡衣扔给她,两个人一个在卧室,一个在衣帽间,各自换好了衣服。
纪然洗脸的时候,又想起了刚刚那个关于“血统”的问题,便又问了一次:“不过……血统这个词,真的那么让人不舒服?”
纪恒然应了一声,然后衣帽间里忽然传出皮箱掉在地上的声音。
纪然也没当回事,接着冲掉了脸上的泡沫,然后去做护肤。
纪恒然犹犹豫豫的声音从衣帽间里传来:“倒也算不上让人不舒服,就是,你问的问题,给我这样的感官。”
纪然看着镜中的自己,纳闷地问:“我……真的吗?”
“当然了。这话你是问我还好,你要是让纪昱听见了,恐怕她只会想的更多……”这回,纪恒然的声音要笃定的多了。
“你说的对……”纪然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