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悠夏偷眼瞪着江南,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朋友就在这个房间,还当着他朋友的面做出那么亲近的行为。他老人家脸皮比城墙还厚枪炮都打不穿,却可怜了自己脸皮那么薄的人。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江南的那个朋友,原本以为能给自己餐厅取名叫“河之洲”的一定是一个中年的儒士,却没想到是那么一个三十岁不到,打扮时尚花俏,关键是五官精致得就像是一个女孩子的男人。
“江南,你老婆该不是看上我了吧?”男人察觉到连悠夏的目光,朝着江南挑了挑眉,一脸的轻浮,“不过你老婆还挺漂亮的,美女,你要是想爬墙,我随时欢迎。”
江南脸一沉,在桌下狠狠掐了一下连悠夏的手背,连悠夏吃痛,水汽润泽的瞳眸看向江南。他瞪了连悠夏一眼,转而看向男人:“施炎,我不认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比我更有性吸引力。”他故意加重了最后的四个字,调笑着看了一眼连悠夏。
昨晚上的记忆又一次涌来,连悠夏脸一红,抿紧了嘴巴。
施炎哼了一声,就听见江南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谁,小的时候被人当做女孩子要订娃娃亲。哦,对了,你那张扎了两个羊角辫的照片我还存着,要不要复印一份送给你?”
施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脑海中反反复复就是那么一句话:“一失足成千古恨”。
“老板,可以上菜了吗?”刚刚那个服务员适时打破了沉闷的僵局,施炎僵硬着脸点了点头,回头恶狠狠地对江南说:“老子放药毒死你。”
江南不浅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就像在看弱智儿童。连悠夏默默为施炎掬了一把辛酸泪。没想到这人看起来腹黑,却是个遇强则弱的主儿。想必他心里也少不了那些“既生江南何生施炎”的想法。
菜很快就上来,而跟在侍者身后的,却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江南眼前一亮,几乎下意识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谦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