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气氛明显低迷。
简舟梵清了清嗓子,“明天的行程是什么?”
对于他的没话找话,宁可默默递过去一本记事本,他的行程记得清清楚楚。
装模作样地翻了会,简舟梵问:“还在生气?”
“不敢!”宁可目不斜视,硬邦邦的丢出两个字。
简舟樊叹息,“你到底在气什么啊?”
“我气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
“你后悔了?”简舟樊好看的长眉开始朝中间聚拢。
宁可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抿着唇不再吭声。
“你喜欢上了那个外国人?所以怪我坏了你的好事?”简舟樊放在腿上的手捏了捏拳,继而又放松。
“没有!”宁可闷闷地回应。
“那你到底在气什么?”既然她又不喜欢那个外国人,他帮她挡了烂桃花难道不好吗?
想起他让人捉急的情商,宁可在心底自我安慰,不和情商为负数的人计较,要大度!大度!
见宁可依然不开口,简舟樊突然转了话锋,“我前些天看了个笑话,讲给你听啊。”
“”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简舟樊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叫小明的小朋友,大家都说他头很方。他就很难过,跑回去告诉他妈妈。他妈妈很严肃地说,别理他们,你的头一点都不方,不信你自己去井里照照。
于是小明就跑到井边去照。他的头刚伸到井边,低下维修水管的工人就大喊,别往井里扔砖头!
小明听了更伤心,于是他就边哭边跑边哭边跑,跑着跑着就飞起来了。”
“噗”宁可忍不住笑了。
不是被笑话逗笑,实在是他一本正经讲笑话的样子太搞笑。能把一个笑话用开会的模式讲出来,她也是醉了。
“不生气了?”简舟樊侧头看了眼终于软化的宁可,没想到那些不符合逻辑的笑话也不是一无是处。
宁可把车靠边停了下来,表情严肃,“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我们的婚姻只是名义上的,万一在这个期间我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呢?”
虽然这个假设发生的概率基本为零,但是她就是不爽他霸道的态度!凭什么他能有喜欢的人,她就不行,这根本就是个不平等条约嘛。
简舟樊拧眉沉思,这确实是个问题。“嗯,回去得在协议上再添一条,婚内出轨,包括精神出轨也算违约。”
“你!”宁可气得锤方向盘,发出一声长长的鸣笛声。
“这不公平!凭什么你能要求我,而不要求你自己?”
“当然包括我自己。”简舟樊点头。
“真的?”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简舟梵严肃地点头,“当然!”
“那还差不多!”宁可这才满意地点头,重新发动车子。
“你刚才那个笑话不好笑,我再给你讲一个啊。”宁可突然心情又好了起来。
“嗯。”
“从前有个人,他很怕热,有一天他想到了降温的办法,就给自己讲了个笑话。结果却把自己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