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这一片生活区范围不大,焦藏藏来的第一天就逛完了,几条横竖笔直的走道,最后都通向中央大厅。
即便配有活动室和健身房,不过对于死宅焦藏藏来说聊胜于无,他申诉过想要张大床,但得到的答复是建议把两个床拼在一起。
焦藏藏的祝福成真了,经过一晚上的奋战,韦博士采用克隆技术取得突破,不过克隆出来的细胞只存活了几分钟,没等分裂出足够数量便宣告死亡。
成功了,但没完全成功。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干预路线也被列入了参考之列,后续实验将会倾斜相应资源推动。
不论是做参照还是取长补短,亦或是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干预路线的忠实拥趸理查德总算要忙碌起来,少了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家伙。
“焦先生,谢谢你,给了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理查德拿了瓶香槟串门,本来焦藏藏懒得理会,架不住对方盛情难却,这框框的敲门声,晾多半分钟,怕是晚上要空门睡着。
“瞧瞧你这小人得志的嘴脸。”焦藏藏调侃之余接过香槟,以往这东西他从来不喝,只是摇完喷个干净,今天倒是破天荒地喝了几口。
没什么特别的,或者说,他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蕾只能告诉他酸甜苦辣咸,至于湿度产地酸碱值一类的玄学,他憋不住一个字。
只要不是太难喝的玩意,小抿几口问题不大,权当是尝鲜了。
“你明天还要做实验,今晚喝酒不怕出事么?”
理查德笑道:“怕什么,醉醺醺的状态才有灵感,如果把实验比作一场马拉松,如今我们有最优秀的驾驶员,最优秀的跑车,唯独缺一个方向,一个能把我们带去目的地的方向。”
“我们在原地打转已经很久了,兜兜转转,东南西北上天遁地都试过了,最终会回到原点。”理查德颤巍巍地比划着,看那身体的摆动幅度,整个人神志已经不大不清醒了。
“有你这种酒鬼,在原地打转不出奇,车子没翻已经是奇迹了。”焦藏藏只顾着给对方斟酒,每次碰杯,自己做出假意痛饮的动作,实际上从开瓶到现在,连一杯都没喝到。
理查德在兴头上,没在意那么多,酒杯刚一满上,立马咕噜噜地灌下肚。
“我跟你讲,谁要是能完成基因工程,拿十年诺贝尔奖都不为过,这该死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图名图利么,我还就不信了,哪天撞大运,非要我解决这事不可。”
见理查德开始胡言乱语,焦藏藏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是怎么制造出来的?现在进行的基因工程跟当年的又有什么不同。”
“东拼西凑搞出来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复刻,并且做得更好更完美。”理查德扶着头,时不时打个嗝,焦藏藏担心他下一秒就吐出来,人离得远远的。
“我当年就憧憬加入这项工程,可惜没等到我毕业,温博士就名誉扫地,实验室关闭不说,里面的研究素材也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
“那些引以为傲的基因库,全部化为乌有了,我是没想到那么重要的东西甚至连备份都没有,我重要文件还知道上传网盘呢。”
焦藏藏煽风点火道:“或许是刻意为之呢,一小部分人掌握这种技术后,就不希望这种技术普及推广开,最好永远为自己服务。”
理查德点点头,差点磕到台面上,“没错,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这就像知识,抢不走忘不掉,血阀可比学阀还恐怖,可惜啊,根本不可能存在血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