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要求,着实让马走日有些发愣,但他的目光,却让马走日没法拒绝,他用劲点头,满脸坚定的道:“师父,你放心,我想尽一切办法,也一定把你跟师娘合葬。”
“好,好。”听到他答应,邹荣嘘了口气,身体好象都被什么抽干了,躺倒在床上,好一刻儿才道:“谢谢你走日,你是个好孩子,我晓得我为难你了。”
“师父,千万不要这么说。”马走日连忙摇头,心中也满是感叹,邹荣这样的高手,命运却如此多舛,他始终认为自己命不大好,现在跟邹荣比起来,却是好得太多了。
“我已经有了姐,现在又还想婷甜,我要好好珍惜啊。”
他在心中暗暗的警告自己。
第二天一早又乘车,下午的时候,又到了一个小镇,到一个小院子,门口挂着赵氏骨科几个字。
看到匾牌,邹荣好像嘘了口气,对马走日道:“我骨科的手艺,是跟赵师父学的。”
大门是虚掩着的,邹荣径直推门里去了,里面是个院子,摆设跟邹荣那个院子基本一样,院角也有一棵树。
另一个旮旯有一块菜地,种着些瓜葛茄菜之类的小菜,只是这个院子要比邹荣的院子大一些,也大不少了多。
走廊下,也是一条躺椅,上面斜歪着个老头,鹤发童颜,在那儿摇着莆扇,边上一个小方凳,放着一个茶壶。
马走日两个里来的时候,老头刚好拿着茶壶嘬了一口,手顿在半空,转头就看过来,一眼看到邹荣两个,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珠子瞪起来,眼中的光芒极为害怕人。
马走日可以肯定,他就是赵永州,而他眼中的光,是如此的害怕人,好像邹荣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马走日非常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扑过来,把邹荣撕成碎片,心中紧张,他掌控不住就朝前赶了一步。
邹荣神色到十分平静,他走到院子中间,看着赵永州,喊了一声:“师父,你也老了。”
听到他这话,赵永州把手中的茶壶放下了,还是鼓着眼珠子看着邹荣,不过还好,并没得扑出来。
这个时候屋子里出来一个老太太,也是满头白发,看上去慈眉善目的,邹荣转头又喊了声:“师娘。”
马走日便晓得,这是赵夫人了,邹荣嘴里,赵夫人是个极好的女人。
赵夫人看到邹荣,愣了一下,嘴巴张开,好像想答应一声,却没答应,回头担忧的看一下赵永州,开口道:“邹荣,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还没死。”
她的话,引发了赵永州的怒火,赵永州吼声起来。
当父母的,大多都是这样。
自己家儿子,如果婚前把女朋友肚子搞大,当父母的,也都感到很爽。
可如果自家女儿,在结婚之前,被旁人搞大肚子,就有种吃了超级大亏的不高兴感。
他吼声的样子非常可怕,真像一只下山的猛虎吼一般,邹荣说过,形意拳,算得上外家拳中顶尖的功夫。
练到顶峰,真有猛虎下山之势、河东狮吼之威,一啸一吼,就能害人,这种功夫,特别适用于战场。
这个时候听赵永州一声吼声,马走日只觉自己震了一下,暗暗点头:“师父说形意先重气势,猫拳实际上也要练出虎威才能成势,这威势还真是惊人。”
他有些惊,邹荣却还是老样子,点点头,咳了一声:“我快要没命了,也许就在这几天吧。”
“要死就死远一点,别在我跟前碍眼。”赵永州吼声。
赵夫人眼中倒是露出担忧之色,道:“邹荣,你的病,找个医院治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