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北晟想说的话顿时梗在喉咙里,顿了顿,耳边响起月挽歌依旧颤抖的声音:“皇兄,她走了么?”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月北晟只应了声,也没多问。
得到回答的月挽歌似乎全身力气都被抽光,软软趴在月北晟怀里,脑袋埋在他脖间,带着浓重弄哭腔控诉:“她要杀我,皇兄,她要杀我!”
又是这句话,月北晟心头一震:“她……她……”
“我只是害怕,父皇说堕灵师最喜屠戮,而且一旦堕化,神智不全,很可能随时发狂,你想想她对付黑鹰的时候,多么残忍,皇兄,我怕……”发泄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月挽歌声声颤抖,字字恐惧而战栗,她抬头看着月北晟,泪眼模糊,“若不是皇兄赶来,我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胡说!”虽然脑子有些糊涂,但听到这句话,月北晟立马神色一凛,顿了顿又补充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别多想。”
“她当时都站在那里,像恶魔一样看着我,皇兄你居然袒护她,她现在可是堕灵师啊,你知道堕灵师意味着什么吗,父皇说的话你忘了吗?”月挽歌忽然激动起来,两眼发红,咬牙看着月北晟,从他怀里脱离,后退几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月北晟,“皇兄,你变了……”
想起月挽歌刚受过刺激,情绪不稳,月北晟顿时暗道糟糕,他上前,放缓语气:“是皇兄不对,挽歌你别哭了,皇兄会一直保护你的,从此刻开始,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在皇兄身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