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深深吸一口气，“温柔，其实你在启信心里很重要，启信他们现在去看守所了。”
顾温柔满脸眼泪，冷冷的，“我知道，那又怎样？他只不过是在同情我而已。”
“……”林暖暖抿抿嘴，沉默了。
顾温柔突兀自嘲地一声冷笑，“林暖暖，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顿了顿，脸孔逼近林暖暖，“就是你现在这种眼神，对我特别陌生而又特别同情的眼神”
林暖暖愣愣地直视着她。
她的确同情她，同情她为了霍启信而失去自我。
但她没有一丝嘲笑她的意思。
“温柔，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林暖暖试着把自己身世真相告诉她。
顾温柔掀起嘴角，一脸不屑，“哈，哈，你是想告诉我，小思诺其实是你和霍启信的孩子吗？”
“……”
“其实我是想……”
“暖暖，暖暖”
林暖暖正要说话，外面隐隐传来霍启信的呼唤她的声音。
顾温柔伸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头，低声威胁，“不准出声，要不然我就用这块石头砸破你的眼睛。”
“暖暖，暖暖”
“会不会是在破庙里面？”
“她走进破庙干什么？”
“可是刚才商店老板说看见戴着口罩的女孩是往这条小路走的。”
“暖暖，暖暖”
“林小姐，林小姐”
外面霍启信与霍俊两人对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顾温柔紧张地瞪着林暖暖，握着石头的手微微发抖。
林暖暖灵灵的大眼波澜不惊地盯着顾温柔，露出一副心无期待的无所谓之态
心想，反正早晚都是死，随便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