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小忻急道：“不是这样的，是她们先打的我，而且从法律上来讲我这是属于正当防卫，我并没有致使她伤势过重。”
律师道：“法律上讲，我就是律师，你还说你没有致使顾同学伤势过重，这些都是医院的鉴定文件，你好好看看吧！”
医院的文件，还用看什么，按顾若冰的家世，弄一份伤势鉴定还不简单吗？
“我真的只是正当防卫，我下手没有用多少力，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律师强硬道：“同学，伤害程度不是施暴人来决定的，是受害人决定的，受害人身上的伤以及鉴定报告，和视频，都是证据，你还在狡辩什么。”
狡辩？
她没有在狡辩，她只是在实话实说。
繁小忻沉默下来，这件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校长办公室的，只记得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想着嚣张的话。
“经学校决定，取消你罗曼蒂克大学的保送资格，并记大过处分，下周一升旗仪式，你在全校面前作检讨，回去好好反省吧！”
她记得顾若冰从她身边走过，摘下眼镜时眼里得意的神采以及唇边得意的笑容。
她说她还要起诉她，让已满十四周岁的她进牢里呆两年。
繁小忻看着顾若冰远去的背影，眸底隐忍着愤怒。
杜妍从校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也只能是无奈地对繁小忻道：“你在老师眼里一直是个乖孩子，你什么个性我清楚，只是这件事……”
杜妍顿了顿，转而道：“如果你能找出别的证据证明你是正当防卫，也许还能有转机。”
繁小忻低垂着脑袋，低低道：“对不起……”
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信任。
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自己。
最后，杜妍也只是叹了口气，让她回班级里去，争取在校期间表现良好，把过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