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亮却是毫不留情地揪住刘峰的耳朵,用力把他的脸扳向自己,轻蔑地道:“你瞪人家干嘛?想报复他?切,你老爸是外经厅的副处,不是工商局和海关的副处,管不到人家!快,大声向我道歉!”
耳朵上的痛楚,和这充满了鄙视的提醒,顿时让刘峰的脖子都气得涨红了。
感受到周围那些鄙视的、同情的、嫌恶的目光,如果此刻地上有洞,刘峰真恨不得能钻进去。
这姓曾的是疯了吗?
他居然敢当众揪我的耳朵!
自初中开始,老爸就没有揪过我的耳朵了!
羞恼之极的刘峰再度奋起全身的力气,想甩脱曾明亮的手。
但是,曾明亮的手,就像钢筋铁骨,稳稳的,死死地揪着刘峰的耳朵不放,仿佛天生就钉在了那里。
着实粗重呼吸了几次,刘峰羞愤无比地捂着耳朵大声吼:“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朋友,我向你道歉!”
一边吼着,他那羞怒的眼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天哪,自己这一辈子丢的脸,都没有此刻这么严重!
他无比懊悔。
早知道曾明亮的身手好,自己干嘛要跑这一趟呢?
刘峰如此狼狈,总算让曾明亮心里舒服了,痛快了,念在这是在花纺,他不想给付珍留下一个死要钱的印象,便脸色微霁,将羞涨红了脸的刘峰往后一推:“这还差不多!记住,以后少来惹我!否则,下一回,就不仅仅是道歉能够解决的事了!”
刘峰踉跄两步,狼狈地站稳了,闻言身体又是一颤,却不敢再和曾明亮做对,甚至连看都不敢再看,就掩面而逃。
看着刘峰那无比狼狈的身影,付珍鄙视地摇摇头。
来时,趾高气扬。
走时,落荒而逃!
看不清形势的人啊!
白瞎了一个好出身,一个好学历!
希望经过这一次,他能吸取教训,以后行事聪明一点。
她热情地安排车辆来曾明亮返回学校。
……
就在刘峰羞恼离开花纺时,仍在家中看电视的刘父便收到一位相交多年的朋友陈昊的求救电话:“老刘,我这里急需要4吨二级羊绒,五天后要出口,你路子多,有没有办法?”
又是二级羊绒?
刘父眉头一皱,有些为难:“现在这二级羊绒到处都缺货啊!”
陈昊马上在手机里道:“我就是到处找不到货,才来问你帮忙。你放心,只要你能帮忙,该给的我不会少。”
听懂了陈昊的意思,刘父心里一动,语气松缓:“那我再帮你问问。”
结束通话,他先是联系了几个相熟的羊绒供应商,得知无货,犹豫一阵,便拨通了贺母的电话。
待得知曾明亮已经把花纺所订的二级羊绒送到,验收无误,他的心情顿时变得相当复杂。
自己小看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