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慕暖漾开始不停地做恶梦。
梦境就像是连续剧似的,一场接着一场上演。
她妈妈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身上盖着白布,她站在边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妈妈,不要丢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严致远凶神恶煞地打了她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慕暖漾,你就是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干嘛不去死。
她被慕瑶下药后,被扔在了荒郊野外,很多饿狼扑过来,她拼命地往前跑,路边停着一辆车,她拉开车门跳上驾驶座,虽然不会开车但是为了逃命她胡乱转着方向盘,车子跑得很快,最后冲下了悬崖。
明明是在做梦,但是慕暖漾能真实地感受到,车子坠落悬崖时,她的身子轻飘飘的浮起来了,然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猛地打了个哆嗦,被惊醒了。
睁开眼睛,望着漆黑的四周,她才知道自已在做梦。
重重喘了口气,慕暖漾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头发,衣服都被浸湿了。
轻轻起身,摁了床头的壁灯,连拖鞋都没有穿赤脚走到卫生间。
摁亮卫生间的灯后,抬头看到镜中映着的自已时,她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还挂着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着,她都被自已给吓到了。
拿毛巾擦去脸上脖子上的冷汗,又拿漱口接了小半杯自来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
透心凉的水,顺着干涩的喉咙滑到胃里,然后流窜至四肢百骸,才稍稍缓解了下惊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