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淡淡地笑了笑,道:“很多人都喜欢揣度别人的心,特别是君王的心,妾的妹妹在世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她以为她猜透了别人的心,其实没有。
人的心是最难揣测的,即便是自己的心也很难摸得透,此时是这样想的,过了段时间又会变成那样想,连自己都无法猜得透自己的心,别人又如何能猜得透?
妾曾经也很想猜透别人的心,渐渐的发觉这是徒劳,与其费那个心思去猜别人的心,不如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才是正解,这才不会有什么遗憾。”
“你今儿怎么忽然有这么多感悟?”刘启几分疑惑地问。
王娡笑着道:“妾年纪大了,感悟也就跟着多了!”转而又试探性地问:“陛下为何不召徐太医进宫给你看看身子呢?”
刘启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朕都这个样子了,还有那个闲情吃那个闲醋?”
王娡不吱声,目光疑惑地看着刘启,她的确因为怕刘启误会一直不敢提起徐太医,可同时又觉得他不可能到现在还吃那个醋。
“朕知道你对他除了感恩之心再也没其他,也不可能会有其他,至于他和曹夫人的那些事情,朕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朕不召他入宫不是因为不相信徐太医的医术,更不是因为担心你们与徐太医之间有什么,是因为徐太医的心思已经不在给人看病上了,他心思很重,比朕还重,一个心有杂念的人,再好的医术也是无法施展的!”刘启道。
王娡听着刘启的话心往下沉了沉:徐太医心有杂念?什么杂念?难道是燕婉的身子?燕婉不会生了孩子之后身子再也无法康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