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先生帮了我姐弟俩那么多,我妈的事,我明白不是尔先生的错,不会再怨怪你,如果尔先生想要我以身相许的,我可以只是我配不上尔先生,不敢奢求妻子身份。”
林宜说完,又咬住了下唇,并且垂下了眼眸。
尔晓峰黑脸。
林宜似是听到了他磨牙的声响,他很生气?
林宜不敢抬头看他,就算她抬头也看不见他。
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林宜也无地自容,她虽出身于社会底层,家里穷,她又是个瞎子,母亲却教过她,女孩子要洁身自爱,不要轻易就交出自己,免得受到伤害。
如果不是夫妻,男女之事,吃亏的往往是女方。特别是像他们这些十几岁的年轻情侣,不懂得保护自己,容易怀孕伤了身子。
如果不是她姐弟二人欠尔晓峰太多,她又知道母亲坑了尔晓峰,打死她,她都不会说出那番话。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做我的情妇?”
尔晓峰冷冷地问着她。
他记得,他说过帮她姐弟俩,一是同情他们,二是因为林母的行为。
可是最近林宜就变了,变得古怪,一心想还债,觉得他的出手帮忙就是欠他的人情债。“林宜,你最近变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尔晓峰压下了怒火,低沉地问着林宜。他宁愿她像以前那样恨死了他,也不想她拉下自尊说要做他的情妇来还人情债。
“没,没有。”林宜根本不敢抬头,她的头反而越垂越低,母亲的骨灰盒依旧被她紧紧地搂住。他咄咄逼人,教她如何说出口?告诉他,她妈妈故意撞上去,只为了赖上他吗?
“你真的不恨我了?”
林宜摇头。
她不恨他了,她只恨自己,恨自己没用,没有办法帮母亲分忧解愁,让母亲独自承受着那么多的压力,想到母亲因为卖血而感染了艾滋病,林宜就想哭。但她又不想老在尔晓峰的跟前落泪,她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
如果母亲没有感染上艾滋病,林宜想母亲是不会走上那条绝路的,那样的话,她也就不会和尔晓峰有任何的交集。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他是天上的星星明月,高高在上,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而她却是地下的尘土,对他,她只能仰望。
名流园是什么地方,在今天之前林宜或许还不知道,今天过后她便知道了,那个地方在她的心里就如同皇宫一般的,他住在那里,他是那里的少主,每个人叫他少主的时候,非常的恭敬。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林宜哪能攀得起,只怕做他的情妇,她都没有资格。
尔晓峰挑高她的下巴,不让她再低着头,并且用手去扳开她紧咬着的下唇,心疼地说她“不要老咬着下唇,会咬伤的。林宜,你现在给我听着,我帮你们姐弟完全是看在你母亲为你们做的一切,并不是想要你的身子,就你这副排骨身材,我也不想啃,都是骨头。”
林宜又想咬下唇,她果真连做他的情妇都没有资格,他嫌她太瘦,都是骨头。
“都说了别咬唇。”那有点粗糙的手指再一次阻止她咬唇的动作。
她有点意外他的手指略带粗糙,他牵着她的手时,倒是不易察觉,碰着她的唇了,她才感到他手指粗糙,估计是唇瓣柔软的缘故吧,感觉就特别的明显。
等等,他说看在母亲为她们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