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白衣、袖口会有独孤氏宗徽的青年,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微微仰着下巴俯视面前二人,看上去倒比化神修士还要高傲。
另一名剑眉凤目中年衣襟与袖口绘有各种灵植,深蓝色的宽袍样式,与刚刚接待二人的金丹青年有几分相似,应是灵植店里的元婴管事。
这两人堵在何淼淼、子珺前方三步,被打量的同时也在打量她们。
不同于独孤氏的青年,中年管事见的人太多,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于是面上先带了几分笑,客客气气地抱拳行了一礼。
“二位贵客,不知可否赏脸与我二人去茶肆一叙?”
“你啰啰嗦嗦做什么?让她们把灵植交出来就赶紧走人!谁又功夫与她们喝茶?”独孤氏的青年长眉倒竖,十分不耐烦地瞪了管事一眼。
“你们独孤氏的族人都穷到这地步了?竟在街上就打起劫来,还要脸不要脸?”
何淼淼可不认为他二人面子大到能在城池中动手,元婴修士不像金丹期,一旦动起手来波动定会被城主府察觉,独孤氏就算有几分势力,那也只能在东南强横。
大家都是元婴期,她可不会白白忍下这口闲气。
“这位管事,你们店卖出的灵植还能强行收回,又是哪里来的道理?我是少付了灵石还是多占了便宜?还是说,你们店的东西只供大宗族,小门小户就不肯卖了?”
何淼淼声音放得不小,周围路过的修士难免多听几句、多瞥上几眼,见到这情形,中年管事反而更加客气起来。
他可不是独孤氏那些眼睛朝天、只看得到自家威势的蠢货,眼前两个女修底气十足,显然是有所依仗。在这里闹几句不要紧,要是闹到她们的“依仗”面前,那他可是两头都得受气。
想到这里,管事赶紧抱拳道了歉:“耽误二位了,这事是小店做得不妥,还请二位多多担待。”他说完又转身朝独孤氏的青年道,“独孤道友,余下几份灵植在下必定在半柱香内找来,绝不耽误道友的事,你看如何?”
“不如何!”青年一甩袖,负手立在原地不肯离去。“我到店时就已付下灵石定下所有逢春草,她们既然后付灵石,那便是买了我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交出来!”
管事一看就知今日这事不妙,他在店里能说上几句话,可说到底也只是个无甚根基的元婴修士,得罪不起独孤氏,也得罪不起眼前两名十分强势的初期女修。
正在他一筹莫展不知该劝哪一方时,街道另一头传来了一道十分温和的女声。“这是怎么回事?云和,你在这里做什么?”
“羽真君!”独孤云和听到这声音简直欣喜至极,要继续在这儿纠缠下去,既掉身份又无法快速解决,有了族中真君撑腰,他还不信这两个小女修敢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