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杀了两名先天境中阶杀手,对于吴忧而言,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其他杀手虽被吴忧的悍勇所惊,但慑于血狐在后边督战,不进则死,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挥动手中武器,疯狂向吴忧围攻过来。“既然你们都要找死,那我就不妨把你们全都送进地狱!”吴忧冷哼一声,身如恶狼扑进羊群,冲向这些飞蛾扑火的杀手。他的身手极为敏捷,一出手便夺走杀手们手中的武器,再以他们自己的武器将他们杀死。每出一招,都是直击要害,一招毙命,不给这些杀人狂魔以任何喘息之机。就这样,血狐手下十二名先天境杀手,竟然在不到十分钟时间内,全被吴忧斩杀殆尽。“你……简直就是杀人魔王!”看着这一地血淋淋的伏尸,血狐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简直做梦都不会想到,吴忧的实力居然如此强大,自己这么多引以为傲的手下们,竟然这样轻易被其斩杀!眼下这种场面,完全就是一边倒的碾压。简直就是杀人如杀鸡,屠人如屠狗!“轮到你了!”十二招便杀了十二名先天境武者,而且用的都是他们自己的武器,做完这一切,吴忧依然衣不沾血,神色不改,步步向血狐逼近。“你……小子,你,你不要猖狂!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此震憾的场景,纵然是如血狐这样冷静的高手,也是惊得魂飞魄散。嘴里虽是说着硬气的话,但身体却是有些畏怯地向后缓退。先前听左丘道和其手下汇报吴忧的厉害之处,血狐还全不相信,认为他们是在危言耸听,故意夸大吴忧的可怖之处。而在今天,当他亲眼见证过吴忧的凶悍之处时,血狐已后悔莫及。他后悔,为什么不听左丘道之言,放弃这个任务,不再想方设法要对付吴忧?而今遇到吴忧这样的对手,自己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拿出你的全部本事来,我不想虐杀你?”吴忧的眸子森冷如三九寒冰,紧盯着血狐。虐杀?听到这两个字,血狐心头倏然生出山一种可笑可悲的怆然之意。他血血狐是什么人?堂堂狩猎者杀手集团在宁海地区的负责人,修为已达到淬体境第四重。放眼整个宁海武道界,能与自己匹敌的人,屈指可数。平日里,他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杀鸡。而今日,他在吴忧眼里,还不如一只待宰的鸡!堂堂杀手之王,到头来,竟然要被人虐杀?这,该是一种多么可笑的事情!“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也许是吴忧的蔑视激发了血狐的怒火,使他拼尽全力也要与吴忧虑相抗。血狐咬紧牙关,就算是死,也要在吴忧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去死吧,骄狂的小子!”血狐钢牙紧咬,手中赫然多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倭刀。咻!倭刀划过一道明晃如孤月般地刀痕,呼啸着向吴忧斩到。“哼,华夏这么多神兵利器你却弃而不用,就冲你用鬼子的武器,你就该死!”强劲刀风斩至吴忧的呼吸之间时,吴忧依然岿然不动。他的目光紧盯着血狐手中的倭刀,眸子在急剧收缩着。波!倭刀的强烈刀罡,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震荡开一圈犹如涟漪般地青灰色刀痕,眼见刀痕即将把吴忧吞没之际,才见吴忧冷哼一声,身形动了。吴忧手中并无武器,而就在他身形如鬼魅般疾转如飞时,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九把银针。天玄九针!这九根银针,既是吴忧救人的工具,更是他杀人的武器!天玄九针轻易不出手,出手必救人。同样,也必杀人!救一切可救之人!杀一切必杀之人!咻!咻!咻!吴忧十指翻动如飞,无穷真元从其体内喷薄而出,放于九根神针之下,天玄九针立如九把御天飞升的神剑般凌空飞起,迅速破开血狐手中倭刀在空气中斩出的刀罡。卟卟……九根银针在吴忧的真气驱使之下,以快得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血狐周数上下数百处大穴处一一扎过。而后又咻咻咻地飞回到吴忧手中。银针渡穴,可以救人,但,同样可以杀人!九根神针扎穴之时,血狐根本没有任何反击之力,手中倭刀咣铛落地,他整个人已是七孔冒血,
,倒地一阵抽搐。周身穴道全部被刺,这就等同于一只皮球被戳得千疮百孔,纵然皮球外部皮膜再厚,也会你迅速瘪了下来。吴忧覆掌收针,走至倒地不起的血狐面前,手一伸,那把倭刀便已到了吴忧手中。“刀是好刀,但刀品败坏,纵然锋利,又能如何?”吴忧凝视着手中的倭刀,突然伸出左手食指,在那锋利刀身上轻轻一弹,只见那净可照人的倭刀,竟然似是薄冰般寸寸碎裂。好强的指力!如此强悍的出手,可惜在此时,除了濒死的血狐,再也没有第三人能够看到。血狐倒在地上,体内经脉已全被天玄九针所带进去的真元所破坏,他浑身抽搐,双眼瞳孔虽已放大,却仍透着深深悔恨之意。他好恨,为何要与吴忧这个妖孽作对,甚至还想杀他……“下辈子,如果再投身华夏,请做个好人!”吴忧不再看他一眼,折身进入警车,缓缓开出这个废弃的山间工厂。冷风吹来,拂动着血狐的衣袂。但他却还未死,他在试图努力张开扩散的瞳孔,嘴巴大张,想要说话,却只能一口口狂吐鲜血,喉咙里不时发出癞蛤蟆般地咕噜声。沙沙沙!终于,在血狐的身后,一个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披风下的孤独影子,正一步步踏着地上的血迹,走到血狐的面前,蹲了下来。那人蹲在血狐的面前,掀起开头罩,露出左丘道那张阴冷的面庞。此时,左丘道目无表情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血狐,从他那平静地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似乎早就猜到这一幕,似乎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幕。“血狐,我早已说过,你根本就不是吴忧的对手。可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一眼!”左丘道凝视着将死的血狐好久,灰白的眸子里这才落下一道不易觉察的伤感:“我不能阻止你的生死,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就是把你的尸体带回总部。至于总部会如何对付吴忧,就不是你我所能管得着的事情了!”说罢,左丘道弯下腰去,托起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血狐,消失在这孤寂而布满死亡气息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