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陈是袁朝的字,为表亲近重视,夜服一向叫了的字,此时只见袁朝脸上闪过一丝算计的微笑,“首先,您就不能发落了阴雪澜。”
一听这样,夜服又不乐意了,“那丫头几次三番地算计于本候,若是本候不给她几分颜色看看,她岂不是要上天了?”
“她要上天便上天,上的越来,摔下来的越重,指不定哪天就摔死了,可是现在我们不能发落她,刚才属下说了,阴家与颖候关系甚深,如果我们想要策反颖候,那么这丫头暂时就不能动。”
夜服实在对阴雪澜恨及,特别是一想起她让自己吃了顿人肉大餐后,更是气得恨不得吸其血,啃其骨,就算因为她以黄介的大秘密交换自己的安全,他其实也压根没想放过她,但此时却要他真的放过她,他心中实在是不乐意。
“不管是黄介还是颖候都是敌人,一起掀了便是,弄那么麻烦干什么?”
袁朝自然明白夜服对阴雪澜的恨意,但事情要分个轻重,他只得再三劝诫。
“候爷,就大势来说,阴雪澜只是个小角色,我们随时都可以收拾她,可是黄介不同,您想,黄介与颖候两人比起来,哪个更难对付一些?”
夜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自然是黄介。”
袁朝的意思,夜服自然不是不懂,他只是对于阴雪澜实在是恨及了,真的恨不得马上就把她给收拾了。
然而,到底他还没有糊涂到不分轻重的地步,磨了会儿牙,他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强调了一次,“本候只是这次放过她,下次绝对不会让轻易放过她的。”
“自然。”袁朝点头,也算是给主子一颗定心丸。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我不信杨湖轻易的能与本候合作,再加上云家的事,他可能不觊觎?况且,那家伙把什么仁义道德看得比自己狗命还重要,他杨家给朝庭卖命几代,他能轻易反了?”
虽然这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对于杨湖本人,夜服的信心并不高。
但袁朝不这么认为,他说,“杨湖可能不会那么轻易被说服,但是你觉得他的那咱属下真的愿意这样为朝庭卖命,最后得到的却是别人的指手划脚?黄介这次的行为,他觉得自己聪明,其实是他走的最错的一步。”
袁朝说着冷笑了一声,同时喝了一口旁边已经冷了的茶,接着道,“那些个跟着杨湖出生入死的人,有几个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们可能出于对杨湖的敬佩,但难道就不想自己出人头地吗?当一个诸候手底的小将领,与当一个开国的功臣,哪一个更具诱惑?如果杨湖不成器也就算了,可他偏还可以,这些人的想法也就更深了。”
听袁朝说到这里,夜服冷笑了一声,“哼,区区一只家犬,还想当皇帝?”
在夜服看来,他人这些诸候再闹腾,但到底这天下还是夜家的,但这杨湖如果也敢肖想,那就是痴人说梦,但特么的他又不得不承认,现在这杨湖就是在诸多诸候中,最难对付的。
袁朝没有接他的话,思索了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然后他突然想到了和阴雪澜被抓进来的还有一个人,便问,“候爷,我记得你说过,和阴雪澜一起被抓的还有一个男人?”
提到颜漠轨夜服点点头,“此人是在本候回来的那晚正好潜入,被我的人抓个正着,逃掉之后我便让人搜捕他,可是后来发现阴雪澜的行踪后,便暂时将他放下了,谁知他竟和阴雪澜一起被带回来,这人透着一股子邪气,而且看长相,不似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