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娃在家里?”……)
“会不会是人为的……”
“别瞎说!有谁?为个啥?”
没人再说话了。
这一天周日他们也没时间去山里找小绿孩儿了,傍晚,江山接到古荷的信说:
“阿山,你是个大色狼!你的故事我知道原因,一定是瞎子从他背上的瘸子顶在他身上的硬邦邦的东西来判断的。流氓!你能不能讲个文明的、文雅又幽默的?”
江山马上回信道:“文明的、文雅的,还得幽默的,有……但要你来我这儿,我搂着你才能想起来给你讲!”
“呸呸!”
这天大清早,江山刚起床,大香急慌慌地来告诉他,大菊一大早接到一个从山里来的年轻猎人的口信,火急火燎地就来家里拿钱进山了。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山里来的?”
“嗨!这不简单?他身上有霜有树叶,脚上有沙石有泥水。”
古大香带着江山一阵好追,一边赶路,还要一边隐蔽身形,既想赶上古大菊,又怕被她发现。用古大香后来的话说:就像是地下特工之间的盯梢跟踪,惊心动魄又心急如焚。
所幸的是古大菊没有接受过特工训练,并没有那么警惕,她之所以急匆匆地去,是想尽早赶去见上儿子,认识认识老贾两口子搬家的新地点,为儿子送去学费、生活费,让儿子尽可能生活得好一些。
江山他们俩跟到一个新的地方,一个平坦的山顶上盖有石房三间,竹栅栏,院中两侧还搭有两个大木棚,棚上有枝枝蔓蔓的葡萄树、紫藤萝花。
此时木栅里一个有了一堆木柴,另一个有30只山羊、10只鹿和三条猎犬,有卧有站。古大菊进了院,大香和江山躲藏起来,狗竟然没出一声。
有一只狗扬头想叫来着,并且还向他们藏身的地方奔来,但跑了没几步停了下来,不叫也不靠近了,好像被什么突然给迷了心性似的。——大概是它们看看都认识。江山也真惊奇于这些猎犬的判断力与记忆力,见过两次就是熟识了。
老贾出了房门,见了古大菊便“呵呵呵……”地笑了几声说:“你来得好快,大妹子!”
“老贾哥,住得好好的,为啥又猴急火燎地搬家呀?”
“这不,娃要念高年级了,我和你嫂子早有搬到这里来的打算,这儿离大学校近。这几天正好遇上了你那个同乡妹子古大香,她带着个毛头小伙子,听说是什么江老板的侄子,还是儿子?那不就是娃的哥了吗?
他们一来,把我们给搅合了。他们还带了荷儿来,我和你嫂子一商量快点儿搬家吧!不然不知道要出什么咕咕苗呢!我让采药的山民小豹给你捎了信指了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正好你来了,咱一起把娃送到学校去吧?”
“哦!现在娃在家里?”
“在呢在呢!”
随着老贾的呼喊,从房里一前一后走出了一个小男孩和老贾的老伴儿贾大嫂两个人来。小男孩儿正是绿孩儿,——古大菊与江南的儿子,江山的弟弟。
那绿孩儿那个绿呀!除了皮肤毛发泛着绿色之外,那眼神、那脸色,甚至那声音都泛起绿色。从那体型、脸盘、眉眼,一喊一叫一笑中,还真有古大菊和江南的影子,只看背影也与普通男孩无异。
江山还从这么个弟弟的欢呼声中听出了他自己说话的声调,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