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啪一声把筷子拍桌上。
老爸在桌下拉拉她衣角。
两个司机一个助理不停把茅台中华冬虫夏草往客厅搬。
妹妹说：“老哥，是不是广州有新的传染病，额头肿成这样。”
助理笑着说：“八成见义勇为搞的。叔叔阿姨妹妹，别吃了。一会儿曾董请客。客厅放不下，要放哪里？”
老妈指指耀武房间。
他一句话没说就被雷击。
曾董，来了？请客？
老妈黑着脸终于忍不住爆发：“发死朝，勤工俭学一点钱，拿来买烟酒冬虫夏草这么贵的东西，怎么不想想姜家堡的亲人还有一半吃不到肉？你妹妹考到大学不要用钱？还有多少钱？全部上交。”
助理哈哈大笑：“阿姨，给你都不敢要。他存折还有几十万。”
又是雷击，他怎么知道？
老妈的脸更黑：“几十万，哪来的？老实说。给我自首去，派出所说清楚。”
助理笑弯腰：“阿姨，这些东西是我们曾董送的，您儿子一分钱没花。总教头从医院收购二手花瓶卖，结果收了个大大的元青花，卖给博物馆一百万，他师姐分了四十万，他也分了四十万，还有二十万做流动资金。”
耀武结结巴巴：“你，你，是人还是鬼，怎么都知道？”
“你的事没有瞒得过曾董的。只是山鸡那一块还无法了解情况。信息太封闭，容易打草惊蛇。暂缓调查。哦，赶紧，吃饭去。一会儿曾董来了要骂！”
“哥，这车怎么轿子似的，能不能坐呀？”
“管它，准大学生了，勇敢往里钻。”
老爸大模大样在车里点起烟。助理赶紧打开烟灰缸。
这种车，他在省里开会见过。整个福建只有几辆。
儿子回来一下子两辆。
怪事！
福兮祸所依？
老妈不安坐在真皮软座上，脚尖点着波斯地毯，嘀咕：“哪有这样请客的？换双鞋子的时间都不给。脚底都是鸡屎。”
“换了有何用？满院子都是咱家鸡屎。”
“不养鸡，丹红哪有鸡吃，哪有天天早上两个蛋？你那点工资，烟钱都不够。”
“阿姨，叔叔，尽管踩。地毯就是拿来踩的。咱们下车了，有人会处理地毯。阿姨养鸡是好事，自己养的鸡好吃。”
“回来送你一只？”
“哈哈，太好了。不客气啦！广州哪还能买到家鸡。别人自己养自己吃，有钱买不到。无价之宝。”
妈妈乐呵呵的聊起来。
爸爸和儿子同时看到车停在军事禁区门口。手持微型冲锋枪的哨兵敬礼放行。
这里离姜家堡很近。
耀武在附近军区电影院看过电影。
趴在堂姐的背上看。
电影里面的小花咬牙抬着担架跪着爬上石阶梯。
担架上躺着受伤的哥哥。
从此，所有长得像小花的女孩他都喜欢。
不用说，唐朝就是这类型的脸蛋。
刚下车，一阵大风刮过，前面操场上停下一架迷彩直升飞机。
“好大的飞机，好大的肚子呀！”妹妹蹦跳着鼓起小粉掌。
“哥哥，我能摸摸吗？”她仰头问助理。
“你亲哥点头就行。”
耀武哈哈大笑，真幽默，咱不能输。
“老妹，看在你是亲妹的面子上，送你一架。”
“好，豪爽，我喜欢！这架飞机就送给你了。”两位军花笑吟吟走来。
声音很熟悉。
助理司机都敬个标准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