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正堂里,跪着的于重魁双手止不住发颤。
他虽儿子众多,但于子安是他的心头肉啊!
“相爷,当真要如此吗?真到了牺牲我儿子的地步吗?”
“狗东西!你是在怀疑本相!”
砰!
刘贤终于压不住火了。
抬脚踹了过去:“本相警告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你们勇毅侯府是什么?那是火药桶!随时都会炸的!你不懂吗?”
“三千甲胄,数千兵器利刃!你们家就该低到尘埃里,不被任何人看见,才是最安全的。”
“九皇子那双眼睛,越早离开你们,就越安全!”
刘贤火一般的眼睛盯着他:“于重魁,你不会是想出卖本相吧?”
“不敢!相爷明鉴,本侯不敢!”
于重魁急忙五体伏地。
他这个异姓王,只剩下名头了,在宰相面前就是狗一样的存在。
“不会就好!本相告诉你,上了本相的船,要么走到最后,要么半途淹死。”
“你,自己选!”
刘贤做出最后警告:“行了,回去吧。”
“刑部里的事,还有税金被劫一案,你不用再关心了。”
“是。”
于重魁没再多言,跪着倒退到门槛边上,起身离开了。
在他走后,另一身影走进刑部正堂,是刑部尚书张盛。
他手持一纸罪证陈词,于子安已经在上面签字画押。
“相爷,事情办好了,您过目。”
“呵呵,张大人办事情,最得本相心意!刑部的效率,越来越快了。”
刘贤仔细看了看。
于子安承认与滇南巡抚贺承忠内外勾结,抢了救济税金。
至于二人如何相识,又如何有了抢劫的动机,都写的清清楚楚,经得起推敲。
翌日早朝。
刘贤昂首阔步,满面红光。
皇殿之上,属他腰背挺得直!
李枫压着点过来,二人对视了一眼,厮杀之意甚是浓郁。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起身之后,刘贤一步上前跪下。
“禀陛下!劫走救济税金的幕后主谋,臣昨日已经将其抓获。”
“连夜审讯之后,终于真相大白!”
“臣觉得!陛下的提议甚是英明!虚假灾情案,抢劫税金案,两案并查之后,主谋迅速浮出水面。”
“是勇毅侯府世子,于子安!”
听到这个二世祖名字,大夏皇和群臣皆是意外。
皇殿上私语不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枫和刘贤身上。
大夏皇一脸肃然:“勇毅侯府世子?有意思……刘爱卿仔细讲讲。”
“陛下!此事经过,是九殿下先接到匿名举报,而后我们迅速带人去勇毅侯府搜查。”
“结果在于世子的床底,寻到了两箱赋税款,上面还留有户部的封条。”
“经过审讯,于子安与滇南地区巡抚贺承忠早有勾结!二人去岁春天在临安城相识,后来书信来往频繁!”
“贺承忠平日生活骄奢淫逸,俸禄不足以支撑奢靡生活,于世子虽贵为侯府世子,但家中管教甚严,月例自然也不够花天酒地寻欢乐。”
“二人境遇不谋而合,遂借‘虚假灾情骗救济金’,而后又有里应外合‘劫走救济赋税款’!”
“这是于世子签字画押的证词,请陛下过目。”
刘贤拿出一纸罪证陈词呈了上去。
大夏皇一字一句仔细看,每一处都经得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