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羽微笑着看着刘浮来“求知若渴”的样子,仿佛将她拉回了高中时代,那时候的刘浮来性格孤傲,但对新事物有着狂热的热情,记得高二那一年,学校流行在白色T恤上涂鸦,同学之间相互赠送,以表达兄弟情、姐妹情或者男女间暧昧的情愫,但涂鸦需要绘画基础,更需要创作天赋。
刘浮来痴迷上了涂鸦,虽然他的创作天赋不错,但苦于没有绘画基础,涂鸦出来的T恤简直惨不忍睹,他便向当时班里涂鸦最好的一名女生讨教,那女生虽然有心教他,但碍于男女有别,性格又腼腆,担心同学们间传闲话,所以一直躲着他,不肯教他,他可倒好,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有事没事就往那女生身边凑,还一口一个师父叫得是既顺嘴又起劲,甚至还给她每天带早饭,惹得同学们闲话传得满天飞,那女孩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教他。
付紫菱虽然只有八岁,但从小耳濡目染,很小的时候就对玉石产生了兴趣,而且极有天分,凌冬雪便有意栽培她,所以时不时地送她一些小的玉石毛料,让她鉴赏,久而久之,她看毛料的眼光便越来越来准,刚才那两块毛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付紫菱像个小大人一般,给刘浮来讲述着毛料的特点,以及如何鉴定毛料,讲的一板一眼,条理清楚,让刘浮来受益匪浅,频频点头,布夏加西亚虽然听不懂,但却听得最入神,唯有墨千羽对此并不感兴趣。
“姥姥说,每一块毛料都是有生命的,你将手放到毛料上仔细感受,便能感受到它们微妙的呼吸感。”
“真的?”
“真的。”
刘浮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拿起刚才已经切开其中有玉石的毛料,放在掌心仔细感受,并没有感受付紫菱口里那种微妙的呼吸感,只有压手的沉重感与玉料的滑腻感。
付紫菱见刘浮来眉头紧锁,半天不说话,就知道他并没有感受到玉石的呼吸感,于是拿起一块已经切开其中什么都没有的毛料,放到刘浮来另一只手上,“那你仔细感受一下它们有什么不同。”
“好。”
刘浮来闭目放空,凝神静气,用心感受,但并未感受到手里的两块毛料有什么不同,这让他有一股莫名的挫败感,气得他都想运转功法进行探查一番,但理智还是让她忍住了,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想轻易暴露自己是一名武修。
“师父,你在这方面没有天分呀。”
付紫菱见刘浮来半天没反应,无奈的扶额叹息,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惹得墨千羽与布夏加西亚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候,付莹与凌冬雪一起走了过来。
“浮来,千羽。”付莹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妈,这是刘浮来、墨千羽与布夏加西亚。”
“这是我妈妈,紫菱的姥姥。”
初次见面,众人免不了一番寒暄。
凌冬雪看着刘浮来手里已经切开的毛料,问道“这是你们买的毛料。”
“嗯,但这是紫菱选的,我买来就是想见识一下。”
“姥姥,这两块毛料是师父非要买的,跟我可没关系。”紫菱急忙撇清关系,生怕姥姥误会,认为自己的鉴定水平不行,毕竟这两块毛料,一块废料,一块开出来的玉料质量很一般。
“对对对,紫菱对这两块毛料的判断准确无误,甚至连其中玉的品质都说得一点不差。”刘浮来也帮忙解释。
“那你可看出你手里的两块毛料有什么不同?”
凌冬雪不会怀疑付紫菱的眼光,倒是好奇刘浮来对两块毛料的看法。
“嗨…”
刘浮来不好意思的挠头,看着手里的两块毛料无奈地摇头叹息。
“我应该没这方面的天赋。”
“也不尽然。你手里的这两块毛料,虽然其中一块开出了玉,但品质太差,这两块毛料对于初次接触玉石的人来说,区别不大,所以你感受不出来也属于正常。”
经凌冬雪如此一说,刘浮来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师父,我家里有很多品质不错的毛料,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呀?”紫菱拉着刘浮来的手发出诚挚的邀请。
“紫菱,你为何喊浮来师父呀?”付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对刘浮来的称呼竟然变了。
“因为他是我师父呀。”付紫菱一脸自豪地说道。
“啊…”
刘浮来见付莹仍是一脸疑惑,于是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紫菱教我鉴赏毛料,我传授她医术。”
“原来是这样呀。”
“哎,之前我让紫菱拜你为师,你当时推脱了,如今为何又愿意收她为徒呀?”
“当时应该是缘分未到吧。”刘浮来解释道。
“怎么讲?”
“上次你让我收紫菱为徒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参军了,当时即使收她为徒也没有时间教她,那我这个师父基本上就是名存实亡,还容易让她怨怼我,但这次不同,一来我要在C市常住,还要开中医馆,会有很多时间传授她医术,二来我发现她有学医的天赋。”
“什么天赋?”凌冬雪心生好奇。
刘浮来把手里的石头给她看,然后说道,“我都感受不出这两块毛料的不同,但她却可以,这说明她手的感知力强于普通人,这样的感知力对学习医术,特别是针灸与搭脉有着极大的帮助。”
“原来如此。”
“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妙不可言呀。”凌冬雪也不由得感叹。
付莹疼爱地摸着紫菱的小脑袋,叮嘱道,“你师父的医术可是连你卢爷爷都自愧不如的,以后你跟着你师父要好好学习,知道么?”
“嗯,我会用心学习的。”
“这里人声嘈杂,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话吧。”
付莹带着他们直接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会议室,这是主办方为付莹他们公司准备的会客室,彼此落座,凌冬雪便率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