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认真的……”
冷狱长听了，居然直接站起身。
他在我面前来回踱步起来。
冷狱长这个状态明显是感到了不安。
这是我很难在冷狱长这样的人身上看到的。
“你真想以乐小封的身份去对付涂家？你真的想好了？你知道这样做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吗？”冷狱长微眯着眼，再次用一种严肃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根香烟，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扔：“最大的风险无非一个死……说我不怕死，那是假的，但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觉得……有时候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如果不赌一把……我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成功呢？”
我也是用认真的目光跟冷狱长对视起来：“就好比一场炸金花的赌局，我面前没有任何筹码让我输下去了……如果我不去诈牌，我又怎么赢下这一局呢？”
虽然我没写赌局。
但我从未离开赌局。
这个江湖，本身就是一场最大的赌局。
“所以……你找七羊的目的是为了让七羊帮你整容？七羊不会参与其他的吧？”
冷狱长的眼神中，带着质问的担忧。
我也明白冷狱长的担忧，他担心七羊掺和进来，江湖上，刀剑无眼，哪怕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很牛叉，但也不能绝对保证七羊不受到伤害。
我点了点头：“七羊本身就不是属于这个江湖的人……要是真让七羊掺和进来了，哪怕最后我的计划成功了，我想冷狱长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吧？”
冷狱长冷哼了一声，重新坐下：“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也坐了回去：“我想让七羊把我整容成乐小封的样子……所以我想让冷狱长给我提供详细的乐小封的资料，最好是有影像和声音资料……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整个脸就行了……到时候我的声带也要做个小手术……就像曾经我在空山监狱做的那次手术一样……到时候不能在涂家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冷狱长沉吟了一声，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只是静静坐在冷狱长对面，并没有打断他的思考。
我和冷狱长，都是彼此香烟一根接一根。
而这个时候冷狱长的沉默，让我感觉，他似乎是在想帮我完善，我的计划中还有什么纰漏没有。
许久之后，冷狱长终于开口了，他问我：“那么按照你原先的预想，就算真的让你整容成了乐小封……涂家那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我大概知道……你可能是想利用乐小封的这层身份，去迷惑涂家的那位大小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一定能真的让涂家那位大小姐上当，而一旦你接近涂家，涂一楠一定会找你的麻烦……所以在我看来，风险实在是太大，风险和收获，是不成正比的……这笔买卖，不够划算！”
我苦笑道：“或许冷狱长你有自己的顾虑在里面……可是，不管风险和收益成不成正比，后果难道不是我来承担么？绝对不会连累到七羊的……等七羊该做的完成之后，后面就不需要七羊参与了……”
我本以为冷狱长担心的是七羊的问题。
可我说到一半的时候，冷狱长却突然抬起手，打断了我：“七羊参不参与……我现在根本不是很看重。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而且就算她想，后面也没有她能参与的余地……我现在担心的是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