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有些难以置信,柳丰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这些年一直被我养在河东老家,和我柳家子弟一起读书写字,也安排了婚事!”
陈到浑浑噩噩的走出柳府,也不曾和戏志才交流,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想将自己有个哥哥的事声张出去。
军营才是宣泄情绪的最好地方,这里有许褚,有张飞,有关羽,没有一个是陈到打得过的,真好!又挨了一顿揍,陈到心满意足的躺在榻上睡了过去!
皇宫深处,刘宏再次咳出一团血迹,表情有些狰狞。
“蹇硕!西园如何?”
蹇硕跪伏在地,“回陛下,除掉了立场不明的鲍鸿,现在赵融接手,和奴婢走的很近,各部都外出剿匪,军队也都是见过血的,可堪一战!”
“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必须早日让协儿定下太子之位,不然以辨儿懦弱,以后必然被何进架空,沦为傀儡!”
蹇硕趴在地上不敢吭声,只听到刘宏继续开口,“前段时间有细作往宫外传递消息被抓,想来便是何进的手笔,当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真当朕不敢杀了他不是?”
刘宏越说越激动,再次咳出一团心血。
蹇硕面色狰狞,“陛下!主辱臣死!请陛下让奴婢带人斩杀何进贼人!”
“呵呵!没有证据,如何斩杀?而且何进坐拥二十万大军,整个司隶的兵力都在他手中,万一他直接造反,又该如何?”
蹇硕依旧趴在地上,“陛下!只要何进身死!余下之人一盘散沙,一道旨意便能安稳军心!”
刘宏想了想,“不妥!何进虽然跋扈!但并无确切罪证在手,贸然斩杀必然朝野震动,大汉国祚不稳!”
“陛下!奴婢可以联合张让赵忠手上的禁军诱杀何进,一应罪责奴婢担下!”
刘宏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心腹,“你竟然有如此决心?可知这条罪名会让你死的?”
蹇硕满脸悲戚,将头死死的埋在地上,身子忍不住发抖,“不瞒陛下,眼下西园袁绍曹操频繁出入大将军府,奴婢怕拖下去,我们最后的底牌也守不住了,至于陛下说的罪名,若当真以后让何进大权独揽,奴婢也活不出来,还不如拼死一搏!”
刘宏有些呆住了,这蹇硕竟然也能看得如此清晰?
“那袁绍曹操两人投靠了何进?”
蹇硕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袁绍自诩四世三公之后,不甘屈居奴婢一个阉人之下,曹操也觉得我等十常侍祸乱朝纲,不愿为伍,至于是否投靠何进不清楚,但走得比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