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可就难料了。”
易中正眉头皱了起来道:“抚台大人要插手这扬州的盐政吗?”
甄应善看着江英道:“不要一口一个老东西,不要忘了,你还受他节制,你这话要传到了吕端耳朵里,真以为人家没办法制你吗?”
江英再次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你这次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去找贾玦的麻烦了?”甄应善又开口问道。
甄应善一说起这个,江英又是一肚子火,声音又提高了八度道:“马归山那个瘪犊子玩意儿,他是受我节制的,他竟然敢不听我的。”
“昨天他竟然说他派兵是钦差吩咐,按职责,除非是造反,否则他于情于理都不能不听钦差调遣。”
“我叫他把兵调回来,他竟然说这事他说了不算,得贾玦开口才行。”
“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就跑到巡盐御史府去找贾玦的麻烦了?”
“还能是什么?你说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的兵竟然不听我的,要都这样,我这兵还怎么带?”
“我今天就是想要去杀一杀贾玦的锐气,逼他把借扬州营的兵还回来,结果……,我誓要将贾玦千刀万剐。”
江英愤愤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
甄应善看了一眼他拳下的桌子道:“你身上还有伤在身,今天又劳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聊。”
江英看向易中正,易中正淡淡一笑道:“蓝汐坊的诗诗姑娘已等候江指挥使多时了,江指挥使不要让美人久等啊!”
江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易大人和应善兄也早些歇息,我就先去了。”
看着江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易中正看了一眼旁边的甄应善道:“竖子不足与谋”。
甄应善笑道:“再跟他多聊两句,我估计中正兄你今天得换桌子了。”
易中正哈哈一笑。
甄应善收敛笑容,沉吟了一下道:“若如他所说,成大人和申大人若是被吕端盯着了,那这次无疑我们还未开始对付贾玦,就已断了一条臂膀了。”
易中正想了想道:“近些年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若是有合适的机会,吕抚台早就被陛下调回中枢重返内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