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法铃在手,天下我有。
普芥难得到正宗佛器,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不退便不退吧,”普芥难道:“也好叫你们亲眼看看,我法莲寺的佛法精妙。可不像某些小辈,怕是师门还没出呢,就出来混,说好听点叫行走江湖,说难听点,可就是招摇撞骗。”
“额?”余弦道:“大师,你说的某些小辈,不会刚好包括我吧?”
“你心中自当有数。”
“大师你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余弦道:“自始至终,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自问没有得罪大师之处,为什么总要针对我呢?”
普芥难正色道:“因我法莲寺的佛法,容不得旁人胡乱质疑!”
他的大概意思就是,余弦来了以后,就一直有意无意暗示他是个骗子,说他拿江总瞎搞,搞得秦管家等人对他一直不信任。
但余弦可能没注意,老喇嘛不爽他,还有一点说白了,其实就是同行业竞争对手间的天然冲突。只是这种话上不得台面。
老喇嘛总不能明说,是因为余弦想抢他大客户吧?
所以扣一顶大帽子,说他质疑法莲寺是最实在的。
“大师你严重了,我自始至终不曾质疑法莲寺佛法,我只是单纯的……”余弦笑笑,看上去不温不火,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只是单纯质疑大师的人品和能力而已!”
“你!”普芥难话音一滞,气急败坏,他伸手指着余弦的鼻子,声音颤抖道:“好好好!中原江湖果然人才辈出,何时玄门又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年纪轻轻,已不将我法莲寺放在眼里了吗?”
“我法莲寺乃是……”
“大师!”余弦打断他:“你不要这么激动,也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金,仔细想想,自己真能代表法莲寺么?”
“赵公子……”秦管家道:“当初跟江总上雪莲山,普芥难喇嘛确实是活佛身后的捧经喇嘛之一呀!”
余弦道:“且别管喇嘛替何人捧经,我只问大师一句:你为江总祈福之时,可知修为不够,是可能断送江总性命的?”
“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普芥难怒道:“我治不好,你便能行了?”
“好好好!”他一甩袈裟,向后退出一大步,道:“我一辈子的修为不够用,你个黄毛小子便够用了,你行你就上!”
“好!”余弦说着就要伸手上前,一下子把普芥难搞懵了。
这小子整这一出,难道真人不露相,还真能治好江总?年龄在那儿摆着呢,横看竖看都不像啊!
但是话已出口,再反水就太没面子,普芥难也只能将错就错,先看看余弦施为再说。到时候他若不行,自己再出手一举攻克,前面丢的面子也能通通找回。
等江总醒了,还不是彻底的信奉于他。
“赵公子!”秦管家在一旁劝道:“事涉江总安危,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他说话时不自觉瞥了眼老喇嘛的法铃,显然还是那东西可信度更高一点,余弦这样子看起来,确实太不专业了。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有数便好,有数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