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挤进人群,由于人群拥挤,王夏荷脚崴撞到那人,那人回头本来想发火,但看到是个小姑娘,怒火瞬间消散,主动给她让了一下位置。
只见里面正在表演杂技,一个十岁小姑娘右脚脚尖立凳子上,左脚则举过头顶,用脚尖顶着七八个大碗。
旁边还有人不断地往上丢碗,而小姑娘瘦小的身体非常坚韧,像有柔韧性竹竿。
随着大碗增多,仿佛到了姑娘承受的极限。
她脸色出现细微的苍白,眉毛微微皱起,眼里透露着紧张和痛苦,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紧咬着唇坚持着,身体开始颤抖,脚上的碗开始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看的人心惊胆战,有些人不自觉后退几步,生怕碗掉落下来砸到自己。
杂技的男人丝毫不在乎姑娘安危,抱拳对着众人大声道:“各位贵人,你们看到那大碗了吧,总共有二十个。
最上面的那个碗请了高僧开过光,若是谁能将钱丢到碗里,今后财源广进,财源滚滚。”
他说完悄悄给人群里的同伙使了一个眼神,那人立马拿出铜钱往上丢,哗啦啦铜钱掉落声,有的丢了进去,那人兴奋大喊:“哈哈,我丢进去了。”
有了第一个立马有第二第三,随后大家一起丢,没有丢进去的继续拿钱丢,铜钱宛若暴雨哗啦啦掉落地上。
人们眼里都是兴奋,有的砸在姑娘身上,脸上,丝毫没人关心姑娘疼不疼,那些耍杂技的人笑得合不拢嘴,拿着袋子快速捡钱。
姑娘身子开始剧烈摇晃,大碗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欲坠,发出碗瓷的碰撞声。
杂技男子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姑娘,吓得她眼神胆颤,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坚持着,牙齿刺穿嘴唇,溢出一点点血迹,那双小鹿般的眼里渐渐铺满水雾,看的人揪心不已。
王瑞雪很是心疼姑娘,却也只是心疼,根本没办法帮她,他们就是靠着杂技吃饭。
王瑞雪拿出五十文丢在地上,带着堂妹表妹挤出人群离开。
“堂姐,那姑娘好可怜啊!”王夏荷一脸的心疼,全然没了刚刚看表演的兴奋。
“就是,我刚刚还看到有人故意用钱砸在她的脸上,真是可恶。”姚雯雯为那姑娘愤愤不平。
王瑞雪叹一口气,“他们是表演杂技的,想要赚钱那么就要承受客人的欺负和戏弄。”
接下来她们又去看看其他,一路逛下来收获满满,准备回去时,在拐弯的街口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
里三层外三层,堵的水泄不通,围观者们议论纷纷,摇头叹息,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嚣张的声音。
王夏荷以为又是什么好玩的,一脸的兴奋,“堂姐,咱们去瞧瞧?”她眼里带着几分恳求。
王瑞雪勾唇,“走吧。”
于是四人费力挤进人群,挤到最里面时,正好看到一群少年欺负一个男子。
为首之人一袭褐色锦衣狐裘,他肥胖的身躯,搭配这样的颜色像一头庞大的棕熊,突起的肚子像六七月的孕妇。
肥头大耳,一脸的肥肉将他的绿豆眼挤成了一条缝,那层层叠叠双下巴像一坨肥油,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鼻子粗大扁平像被拍扁的大蒜,鼻孔朝天就差插两根葱,嘴巴大而厚实,仿佛能吞掉整个西瓜。
头发梳得整齐表面浮着一层油光,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光泽,油腻的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
他身边的一群小弟,对着那地上的男子凶神恶煞,像恶犬龇牙咧嘴,“你个贱民眼瞎吗?走路不看路的。”说着那小弟一把抓起男子的头发,抬起一脚重重踢在男子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