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存着敬畏之心对待这次考试,这场主考官的大名他有听说过,但是不知道对方的喜好,不敢随意投机取巧去迎合他别人传出来的谣言,不敢随意去赌这运气。他按照自己平时的风格,老老实实的答完题目,奋笔疾书。
九天的考试时间,这过程漫长,会出现很多不可预料的结果,在凌羽他们同一间房的考生就因为打盹间打翻了一旁的油灯,把自己的试卷点着了,要不是及时醒过来,整个考棚都要烧着了。他的动静引起巡逻的衙役,在将火灭了之后,他的考卷也毁了,被衙役拖了出去。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场考试我等了整整三年啊,就指望这一次了。”考生痛哭流涕,会试三年一次,他年纪不小了,等了这么久就是希望这次能考上,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道竟然还是将试卷点着了,他好后悔。
衙役不顾伤心痛苦的考生,毅然将考生拉了出去,每次考试都会发生这种事,但规矩就是规矩,他们之前早就已经说过了,他们自己不重视,现在后悔并没有什么用。
坐在考棚里的考生也收到了不少惊吓,赶紧保护好手中的试卷,凌羽小心翼翼将煤油灯与试卷拉开一段距离,吹灭油灯,准备睡觉。他显然也受到了些许惊吓。他现在只有一道策问题还没写,时间还有很多够用,可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让前面所做的付诸东流。
会试三场考完,他在外边等了一会,其他三人才慢慢走出来。陆云亭看着很不好,脸色十分苍白,唇间无一丝血色。
“云亭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无碍,我们先回去。”陆云亭说他没事。还调侃说本以为自己已经强壮很多,但没想到自己还是这么弱。
凌羽觉得还是先去医馆看看,道:“我觉得你脸色挺不好的,还是先去医馆看看,连考三场并不轻松,去看看我们也安心。”
最终几人还是去了趟医馆,开了点药这才回去。
游修文叹气:“这次可能白来了!”他对自己实在没有太多信心,心里有些焦急。
“我也怀疑我考不上,我本来想从农政入手的,中途又写到了其他地方,换了个思想。”周承远也叹气,这次虽然跟乡试差不多,不过比乡试难度大,不管是问题的深度还是题量都要比乡试大,这次考试只有一小部分是需要背的知识,拉开差距的是时政、策问还有算术这些。他对于这次的考试没有什么信心,写的文章也糟糕,这写文章的大忌就是主次不分,偏离题意,虽然最后圆了回来,不过肯定留了些缺陷,这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遇到不在意这点缺陷的考官,那就没事,如果遇上在意的考官,那这篇文章基本就被打落了。
陆云亭也苦笑:“你们都没把握了,我就更没有信心了,我平时作的文章就不如你们,我在考场想不到这么多,昏昏沉沉的。”
对完答案,三人摊在位置上。
游修文:“惨了。”
陆云亭:“完了。”
周承远:“只能三年后再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