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胆颤心惊地左瞧右看,两伙人旗鼓相当,也看不出谁胜谁负。两个唐媛相互撕扯着头发和衣裳,都快光着上身大战了;两个大刘把石头互相扔得在我耳边嗖嗖作响,把我吓得趴在棺材后面不敢抬头。
去你丫滴,老子不管了!还不跟你玩了,你们爱咋咋滴吧!我决定退场,为了防止误伤,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当我举着手电爬到石门旁时,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幕,“嗷”地一声,昏厥过去。
因为此时我又看到了第三拨的静禅大刘和唐媛。
在静禅掐着我人中醒过来的瞬间,我一声绝望地长啸:“你们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呀?”我拍打着地面,像个泼妇,撒泼一样嚎啕大哭。
“你怎么了?”静禅吃惊地上前扶起了我,我戛然止住了哭声,忽然想到那边发生的事也许他们还不知道,现在还不能跟他们说,便招了招手:“你们跟我来。”
来到刚才战斗的地方,只见两伙人还在,但都停住了手,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看到一模一样的三组人马挤在一起,互相面面相觑,我知道往下的戏开始由我导演了,此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我面露凶相,举起手中的工兵铲照着石棺就是一劈,串串火星四溅,当场把这三组人马吓了一跳。
“奶奶个熊!想迷惑老子是不是?把我当成唐玄奘啦?都特么给我站好队,你你你都站在一起!”我一把薅住三位静禅的衣领,连推带搡把他们推到一起,剩下的三个大刘三个唐媛,迅速自觉地分成两组,靠边站着,看着我穷凶极恶的样子。
“你们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是跑腿捧臭脚的!”九人一起回答。
其实我是想自问自答,结果让他们给抢答了。
“本人姓陆名野,祖上就是这地方的霸主,”我手持工兵铲,恶狠狠地来回踱着步,观察着每一位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不仅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是!”说完又神经质地砍了一下石头棺材。
“一个盗墓的后代牛逼啥呀,你祖宗啥时候称王称霸了,最后不是上吊死的嘛?”其中一个大刘说道。
“你说啥?”我用工兵铲一指,怒不可竭。
“这墓就是你老祖宗给盗的,有啥可咋呼的?”那个大刘轻蔑地说。
我呸!我怒气冲冲走上前去,一把握住那位大刘的手说:“大哥,一看您就是穷人队伍里的,看样您是真的!”
“啥真的假的,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社会学》上说过,存在即合理。”
“大哥,你不是学历史的吗?何来社会学一说?看样你也不是真的。”
“那是选修课,不是必修课,没知识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