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觅远等了好一会儿,温齐念还未回来,烦躁的内心更为焦灼。
他总感觉念妹就像是一走了之后再不会回来了。
“念妹!”
在许觅远正沉闷之际,温齐念回来了。
“念妹,你去哪儿了?怎么去这么久?都快要到你上场了,要是不留意错过了比试可怎么办?”
话里话外都是在埋怨温齐念不应该就此丢下他一走了之的行为,未有半点担心的意味。
“这不是没错过吗?”
许觅远像是根本没想到温齐念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样,一副极为颇感震惊的模样。
“念、念妹,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温齐念无语地阖上了眼睛,随后看向“一脸焦急”的许觅远说道:“我没生气,这就是我正常说话的语气,为何你就认定了我是生气了?”
“你要是不生气肯定...肯定会....”
“肯定会什么?肯定会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哄你?许觅远,你自己再去找个能哄你一辈子的女修吧。”
许觅远嚅动下双唇,不敢相信现在站在他面前跟他“呛声”的女修是他那从来都是顺着他的念妹。
“...你是要分手?”
温齐念终于听见了许觅远说了句动听的话,正好由他提出,要不然她还得费尽心思想好什么时候提又该怎么提对方才能同意。
“嗯。”
许觅远仰天叹息,吸了吸鼻子,眼眶像是打转了几滴泪水。
温齐念眨巴了几下睫毛,她怕自己是生了幻觉。
许觅远怎么可能因为跟她分手而哭?他这种男子最爱的从来就只有他自己。
“那好,既然你去意已决,这两个月我带你一起去宝玉阁买的首饰不如归还于我?这般,我们二人才能算是就此两清。”
到这个时候了,许觅远其实没多伤心,反而叫他想起了这两个月“省吃俭用”的苦日子,他为自己能忍受足足六十天的苦日子而落泪,他太不容易了。
若是那些从宝玉阁买的首饰都能收回,那他可不是就再不用过前两月的苦日子了?!
温齐念张嘴愣在原地,就是在下九洲时,她都不曾遇到过这般...这般抠门的男子。
失态了片刻,温齐念转眼间就平复好了心情,她不应该这么意外的。
这两月她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对所有不好的细节都一一忽略,其实她早就看清了许觅远的本性,只是她暂且不愿放弃先前投入的时间精力。
戴着的耳坠,胸前的玉牌,发髻上的多彩簪,温齐念三下五除二地就将这些摘下“物归原主”。
许觅远低着头对着手心上的首饰种类和样式进行着盘点,忽然抬头说道:“还少一样。”
温齐念脑袋空白了一瞬。
还少一样?怎么可能呢?一共不就一个白玉耳坠,半绿玉牌还有一把多彩簪子吗?
就三样东西,都在他手上了,还少一样什么?!
“灵石。你这两个月可是花了我不少灵石。念在我们两个月的情分上,我也就不要求你全数返还了,不过至少也还...一半以上的灵石。”
温齐念盯着许觅远看了好几眼,不是什么分手前的念念不忘,只是单纯地打量着稀有动物。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男子,简直让她开了眼了。
“这...还不到一半灵石。”
温齐念没回话,直接将敞开的芥子囊收起。
“另外那些是我应收的补偿费和劳务费。”
“等等,什么补偿费?我没有哪儿对不住你吧?何故要收我补偿费?”
“能跟你这种男修相处两个月,我的精神受到了严重伤害,我收点补偿费不应该吗?”
温齐念不愿在与其废话连篇了,边走边嘴边念念有词着。“呸呸呸,晦气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