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永王和皇上二人将白启明和孟珂之后的去处已经想好了,另外又给了孟珂一个大司农的官职,只待这些消息年后再公布,而永王也将于不日准备回到东州
虽然将白启明和孟珂安置去了西州是他的主意,可是想到自己损失了这两大爱将,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自己倒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皇兄仍是看重与自己的手足之情,这段日子,他每日只要得空就去看望母后,能够尽些孝道,也是分离这二十余年不曾有过的,自己这心里也是相当的满足。
孟珂回到乐县,王妃很快就派人送来了赏赐,另外王妃也差人从旁说明了要从中作媒,成全她与白启明的这段姻缘,孟珂抱着儿子,问道:“念恩,若是娘亲嫁给你白伯伯,你可高兴?”
“不高兴,娘亲为何不早点嫁给白伯伯?这样我也就早有奶奶疼了,也有哥哥爱我了。”念恩放了年假,加上近三个月不曾见过娘亲,此刻正窝在孟珂的怀里撒娇,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是小男子汉了,不应该这样,可是他实在是太想娘亲了,虽然心里有些别扭,可是被娘亲抱着的感觉当真是实在太好了。
孟珂这一遭下来,也总算是明白幸好大叶对于女子宽仁,不然还真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白启明回到府里,当即请人去孟府说媒,以免日后这事传出去会有损孟珂的名节。
媒人受了白府的委托,加上又有王府的人去乐县提前打过招呼,一切倒也是水到渠成,很快这亲事就定了下来。只差等永王回来为二人主婚。
白启明几乎快要搬空了家底,幸好王妃帮忙填补了不少,不然就凭着他这几年无底洞似的变卖家财,还真拿不出来多少像样的聘礼了。
看着白家将一箱又一箱的聘礼抬进孟府,不由得引来不少火热的目光,也有人道:“这知府大人当真是有眼光的,就凭咱家主这赚钱的法子,怕是再多的聘礼也不叫多了。” 而且说这话的人还不在少数,这让有些人本以为是孟珂高攀,凭她一个嫁过人带着孩子的女子竟还能嫁给知府大人做正妻,这命简直就是太好了。可惜这话被乐县的百姓知道,不由得直撇嘴,哼,就凭他们家的家主,这知府大人幸好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不然哪里配得上自家的家主?
白启明为了平众人之口也为了不让孟珂这三个月外出的事情传出去有影响,终于将永王盼了回来,当即就在腊月二十六将孟珂娶进了门,成亲那天,可谓是热闹非凡,就连上洋村的人都来了,还有上新的,英塘的,槐树村以及附近的就更不用说了,光是流水席就摆了差不多二百多桌,可谓是热闹非凡,规模都堪比皇家了,区别便是来这里都是些普通百姓,大家都是报着感恩之心所来,这让孟珂和白启明感动已。周文正也来了,端着酒杯不由得有些失落,唉,自己还真是下手太慢了,让知府大人捷足先登了,唉,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不如主动一些,说不准还能有机会。看着孟珂穿着一身嫁衣,如同新嫁的姑娘一般,还有王妃身边的两个嬷嬷亲自搀扶,不由得更加羡慕。幸好这是离新年太近了,不然怕是还会有更多的人。还有一些腊月二十九那天,白府就格外的热闹,就连念恩也改了姓氏换了名字,叫白珩。
白府空寂了多年,今年却显得热闹非凡,白老夫人看着家里两个孙子你追我赶的,这脸上不由得笑开了花,这孟家小子如今也改了姓氏,算是自己的孙子了,那小嘴可是抹了蜜似的,白谨也终于放开了孩子的天性,晨起便带着白珩一起看一个时辰的书,然后便去玩耍去了,因为快要新年了,白老夫人也不再拘着他们,任由他们胡闹去了。
白启明知道孟珂体弱,所以自然也是舍不得折腾她,不管是家里外面,哪怕是房事,他都极为小心节制,可是这心里的火却好似如何也熄不灭似的。白老夫人怜惜,也念在他们新婚,除了成亲后第一天的敬茶,平时里那些请 安都免了,说他们只是普通人家,一家和乐最重要,这心里有比面子上做要强百倍了。白老爷子如今也从京中回来了过年了,白家总算过了一个和和美美的新年。
除夕这天,白家可是热闹非凡,白谨带着白珩放了许久的鞭炮和烟花,看着天上那绚烂的烟花,白启明不由得动情,“珂儿,你知道吗?我从未觉得我的人生像今天这样圆满过。”
孟珂一脸的娇俏,“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说完,主动伸手握住了白启明的手,白启明的心好像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不由得紧紧的反握住孟珂的手,可又感觉这似乎不够,便又将孟珂紧紧拥进了怀里,恨不住将孟珂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
这一年,终是一切圆满了。
大年初二,白启明便陪着孟珂回了望县,算是回门,因为之前临近新年,又怕在路上耽搁,所以便没有回来,这刚到初二一大早,白老夫人就为二人准备好了马车,还备好了上好的礼品,孟天和冯木也一同回到了望县。
等到回到望县,已经初十了,孟父孟母看着女儿女婿从车上下来,不由得红了眼圈,看着礼物从马车上一件一件的拿下来,便知道女儿这次在白家是没有被看轻的,白家对女儿自是极为看重。再想到当年和白老夫人相处的那段时间,心里不由得感到了欣慰,女儿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孟家精心准备了饭菜,母女二人更是有些贴己的话说也说不完,竟说了一个晚上,就这样孟珂和白启明在孟家足足住了三天才走,普通人家女儿回门最多也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可白启明心中爱惜自己的爱妻,便特意多呆了两日。临走前,又是一番嘱托,孟母看着白启明,欲言又止,可是终还是说了出来:“白大人,珂儿之前伤了身子,这子嗣怕是...”
“岳母,我膝下已有谨儿和珩儿,只要珂儿身体康健就好,我别无所求了。”
虽然这话之前白老夫人说过,可是从白启明嘴中亲自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滋味,也是,当初给孟珂看病的先生就是白启明请来的,又怎么会有不知之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