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果断地挂断了吕云翔电话,任凭他再怎么打过来,她已经不再接听。
本来准备与吕云翔好好修复感情的小浪已经到了梦破灭的边缘,她想起了刘小艳说的一句话,中学生的恋爱最好别认真,它就是排球里的短平快,球落地碰撞在地上的刹那,弹起落下次,才能平稳。
小浪觉得自己就像那个短平快的排球,撞到地上浑身上下被滚动的疼痛,她正在一1次中渴求平稳。
吕云翔满腔的怒火燃到了头顶,他一个晚上折腾着自己,他在信与不信中迷迷糊糊不知睡着了没有挨到了天明。
他早早地出门跑到周杨家,迎面碰上了周父,“吕云翔这么早就来找周杨啊!他还在楼上睡觉呢!你来了,正好去把这个懒虫喊起来。”
“好的。”
“他每天睡懒觉,自从高考后,我是没听他练过琴了,他以为央音稳稳是他的,通知书一天没来,就不是他的央音,翔子,你说叔叔说得对吗?”
“对。”吕云翔已经向二楼走去,周父还说了什么,他就没听见了。
这一栋两层楼的民房座落在高楼林立间,岌岌可危的在拆迁范围中,就像周杨的父亲一样顽强地让自己的生意屹立不倒多年,几十年房龄的两层楼,是焕然一新的花城旧貌中的不灭的痕迹。
吕云翔心里琢磨周杨象他父亲的口吻是绝了,逢人就说央音,虽然是责怪周杨懈怠的口吻,可是言语中带着得意的告知,周杨不出意外离央音是一步之遥。
吕云翔直奔周杨的卧房,他跑到了床边把睡得正鼾的周杨的鼻子狠狠拈起。
周杨翻了一个边又睡了,这个睡得象死猪一样的周杨,吕云翔狠不得揍他一顿狠的。
“起来,起来,周杨。”
“谁啊。”他迷迷糊糊懒散地答着。
“我,我。”
周杨听出是吕云翔的声音,一嘣就坐起来了,“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是不是你来通知书了。”
“通知个屁,不读了。”
这明显听得出是吕云翔的气话,周杨已猜到八成是什么,他很聪明地意识到是影像的事被吕云翔搞砸了来找自己算帐的。
周杨对吕云翔的了解,就象他肚子里的蛔虫,吕云翔屁股一翘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杨故而言他地道:“不读,高中三年白费精力财力就全为老师打工了,是不是你来通知了。”
吕云翔猛地推了一下周杨,气急败坏地躺在周杨的床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
“失恋三十三天,伤心。”
周杨正儿八经地望着他,“真失恋了吗?”
“还不是你小子火上浇油弄砸的,我不知要怎么才能收场了?”
“我?”
“是的,你的馊主意把我往火坑里死死推了一把,烧起来了。”
“烧起来,你得去灭啊!不能坐以待毙啊!”
“怎么灭,小浪知道影像的事了,生气中!”
“女孩子要哄,你去哄哄就没事了,你和她一直很好,不会轻易动摇的,别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