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妇人像是看明白了公孙绿鄂的想法一样,嘿嘿嘿的一阵苦笑。
“怎么觉得我又老又丑,和你那美若天仙的母亲不同是不是?”
公孙绿萼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偏向了一边。
“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得问问你的父亲,问问他当年是多么的绝情。我对他那么好,他却如此对我。”
“你放屁。你对我那叫好,逼我害死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这叫对我好,我连纳一个妾都不行啊,我堂堂一谷之主,活得就像个家奴一样,整日跪在你的脚下被你折辱,我的尊严完全不值一提。”
“你不知道知恩图报吗?你看看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再看看你现在,当年我不惜自定身份嫁入你们绝情谷,那是给你面子。”
“结果你为了柔儿和她肚子里的贱种,居然把我害到如此的境地。你说你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那又如何,当时我并不想害你,我只是想私奔,带着心爱之人远走高飞,甚至要留下整个绝情谷的家业。”
“一座破山谷有什么好稀罕的?我要的是你的人。”
杨过看到这一幕直接在旁边掏出了一个凳子,还有一袋瓜子安安心心的做起了吃瓜群众,一场好戏一定要看。
“是啊!柔儿,我最爱的人,他对我细致入微的体贴和照顾,真的让我感动,她不像你,妥妥的一个母老虎。什么事情都和我商量对我柔情似水百依百顺,再看看你动不动对我变严加指责,我到底是娶了一个妻子还是一个祖宗?”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对绝情谷的付出吗?你家传武功漏洞百出,金刀黑剑以及渔网阵全都是我给你补齐的。甚至还将铁砂掌以及决定的清宫传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性格暴虐善度,在得知我和柔儿有情之后,居然将我们两个同时打入情花丛中。让我们受万刺钻心的痛苦。”
“居然将所有的绝情丹倒入砒霜之中,就留下一颗。让我们作出选择。你的心肠是如此恶毒呀,逼着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是我是一个孬种。是我亲手杀了他。”
“但是在那样别无选择的道路上,我那么做了又如何,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我这个人。”
“贪生怕死,被你说的如此的大义凛然,道真的是稀奇。”
公孙止如今的面目被揭穿,这副伪善的面具干脆也就不戴了,说白了就是不装了,当下就将一切和盘托出。
“那你这个毒妇又有有何好报,我虽然亲手杀了她以及她肚中的孩子,但是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为了给她报仇,我对你逢迎着,虚与委蛇,我就是在等等一个报仇的机会。”
“足足过了半年,直到你生下来了绿萼。终于让我找到了时机,在你的酒中下了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手脚经脉俱断。毁容之后的就像一只恶鬼。这样丑陋的样子,才配得上你那副狠毒的心肠。”
公孙止已经彻底疯狂了。
“你…你找死…”裘千尺彻底绷不住了,直接嘴唇一张,一道尖锐的声响的贯穿整个山涧,只见一枚黑光如同离弦的箭矢一样射向公孙止的眉心,公孙止因为重伤根本难以躲避,直接被打中要害当场归西。
“爹…”看到如此突兀的一幕。公孙绿萼瞬间感到悲从心来,她虽然讨厌父亲将她当做挡箭牌,但是看到自己的亲爹死于非命,也是非常的难过。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这是他最好的报应,他将我害到如此的境界。难道我不该报仇吗?”裘千尺回答。
“你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确实是他对不起我。”
“可是娘…你又真的是个好人吗?”难道那个侍女就该死吗?
“行呀,既然你嫌弃我,那就杀了我,为你爹报仇吧。”
“我…我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让如此残忍的事降临到我的头上。”
“没有什么好悲伤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脚底下一地瓜子皮的杨过突然开口。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我的父亲也不会死。”
“最讨厌你们这种道貌岸然之徒,以善之名,凭借自己的心意塑造着一切,仗着武功自己高就为所欲为。”
“你又是什么人善之辈,如果不把人逼上绝路,他们会做出如此的选择吗?如果你不让我爹命在旦夕,他会拿我当挡箭牌吗?”
“又说我这个娘。如果他不是要逼我爹去死,我爹会杀死自己心爱的人吗?难道为了女儿舍弃自己的性命,难道为了爱人舍弃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才配活在世上吗?”
“我就问你。你能做到这样吗?”
公孙绿萼的话直接也让杨过有些愣神。因为她说的对。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他为什么总是要将人逼上绝路再看他们的选择?
不是早就证明人也是动物,人性是在社会中产生的,但将人放到丛林之际,人性就会消失,就会被兽性所掩盖,人就和动物没有任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