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朕滚进来!”东山皇怒吼一声。
孙时看着身边的太子,脸色那是一言而尽。他带着人去了眼花丛,当时去的时候,太子和眼花丛里的姑娘喝的迷迷糊糊的,连他是谁都识不清。
虽然陛下是让他将人绑回来,可孙时不敢,只能小心伺候着,将人抬上马车小心翼翼的抬来的。
期间还给太子喂了醒酒汤,虽然太子现在清醒了很多,但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模样,孙时都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陛下会如何暴怒。
头还隐隐作痛的杨时安此时也有些明白,他揉了揉脑袋,努力装的乖顺点走入御书房。
下午他伤了沈未寻后,杨时安并未打算去寻欢作乐,只是听闻自己一直看中的花魁今日开苞,杨时安哪里能忍,想着将人买下就入宫请罪。
可当时花魁扯着他的袖子,小模样勾人的紧,杨时安一时糊涂,也觉着沈未寻没什么大碍,不敢闹到父皇那里,就将就着宿在烟花从。
“儿臣见过父皇!”杨时安走入御书房内,入目就是满地的奏折,心里更加清楚父皇这是真的生气,低着头不敢吱声。
东山皇瞧见人来了,气的胸膛不住起伏。
可还没等东山皇训斥呢,他就闻到从儿子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酒气,这一瞬间,东山皇的怒气到达了头顶。
“混账!”东山皇气的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直接将太子给踢倒在地。
“父皇息怒!”杨时安连忙爬起来跪好,抱着父皇的腿哀求道。
“朕息怒?朕看你是要气死朕!”东山皇又是一脚踢过去,这次可是一点都不留情,踢的太子疼的咧嘴。
“你已经是一国太子,今后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还贪污受贿,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你贪污受贿也就罢了,还让人抓住了把柄,朕是说你蠢还是说你天真!如今东窗事发,你不仅仅不老实本分的想着弥补,你殴打朝廷重臣,烟花之地厮混,太子啊太子,你可真是好样的!”
东山皇一口气不带喘的骂道,越骂越生气,越骂看太子的目光就越是失望。
“父皇,儿臣只是一时糊涂,儿臣知道错了!您就饶恕儿臣这样一回吧!”杨时安不住的求饶认错。
以往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过,可每一次,只要杨时安乖巧认错,父皇总是能够将事情摆平,他以为这一次也是这样。
“饶恕?你这次做的蠢事,你给朕自己收拾!”东山皇气的都开始咳嗽不止,到底是年纪大了,情绪太激动,让东山皇觉着头都还是昏沉。
“明日殿上,那些言官怕是都要撞柱子了!”东山皇想起那些言官的嘴,那叫一个厌烦。
杀又不能杀,赶又不能赶,这些言官那叫一个越挫越勇,哪怕是太子,他们也照样该弹劾。
“父皇,是世子他当时准备将儿臣关押在大理寺,儿臣乃是一国太子,怎可受这样的对待,儿臣当时也是气糊涂了,才会动手的!”杨时安开始解释。
若是平日,东山皇或许也就信了,甚至会因此对沈未寻产生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