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岳想了想:“没有,那个人就是说在那个小区发现了一个人很可疑,穿着黑色的衣服,身上好像有血。然后我们就去了那个小区,还是笨办法,挨着家的询问,其中找到了一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问了邻居,说里面是个神经病,儿子煤气中毒死了,就神神叨叨的。这么一说我们就感觉这家更可疑了,有人发现在屋里面传来一股臭味。我们感觉有问题,马上就叫人破门而入,结果发现,凶手自己割喉死了,地上的血都干涸了。”
“凶手自杀了?”
“没错,我们去的时候应该已经死了五六天了吧,法医经过判断,发现凶手脖子处的刀口符合自己拿刀割喉,身上和现场都没有打斗痕迹,体内没有迷药,不过胃里的酒精含量很高。在他手里也有一把手术刀,上面也只有他自己的指纹。在现场我们也发现了他用的骰子,还有制作骰子的木头和锯条等等,还有带血的衣服,后来经过DNA对比也确定就是受害人的。而且后来经过亲朋的确认,这件衣服他经常穿。还有他割了受害者的头发作纪念。”
白启看过519案的卷宗,与刘岳说的基本一样。
刘岳叹了口气:“我们调查发现所有证据都表明这个人就是凶手,后来,我们调查了他的背景,得知他叫蔡富军,从小就父母双亡,在寄养家庭收到虐待等等,还有儿子的离世,变得疯疯癫癫的,班也上不了,后来因为打架还进去过,然后强制他去看心理医生。我们去询问他的心理医生,医生说他有很强的暴力倾向,很容易就会转换成反社会人格。当时我就在想,其实他已经是反社会人格了。再后来,我们询问了四起案子的目击者,这些目击者都是在案发小区或者附近街道发现了一个行走匆匆的人,感觉可疑,后来警方发布举报电话,就打电话举报的。我们给他们看了蔡富军的照片,都说与那天晚上看到人很像,不过是晚上,没看到脸,就是身形很像。蔡富军有点驼背,这是一个特点。最后,这个案子宣布告破。再后来,也没有再出现这样的案子,就结束了。”
白启听完微微皱眉,按理说这些证据确实已经可以证明这个人就是凶手了。可是如今案子的凶手又是谁呢?
苏颜问道:“蔡富军的手上有没有蛇型的纹身或者伤疤?”
刘岳想了想,就道:“好像是有个疤,不过什么形状的我就忘了。”
苏颜也不再说话了。
白启问道:“当时有没有调查他的凶器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哦,那个手术刀呀,他经常去看心理医生的那个医院里就出现过丢失手术刀和麻醉药剂的事故。”
“心理医生也在大型医院了吗?”
“嗯,那个时候跟现在不一样,当时心理医生不多,也没有单独的心理医生,都是在医院里的一个科室。”
“蔡富军的妻子呢?”
“哦,当年是她的疏忽,导致儿子死于煤气中毒,当时蔡富军的老婆也很伤心,而且被立案调查了,最后法院判定为过失杀人,然后就进了监狱,她进监狱的第二年,蔡富军犯下四起案子,最后畏罪自杀。他的老婆后来出狱了,好像还改嫁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白启点头:“好的,谢谢您。”
“不用谢!”
“哦,对了,给蔡富军看病的心理医生是谁?”
“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好像姓罗。”
“那个医院呢?是什么医院?”
“是北城医院。”苏颜忽然道。
白启疑惑:“你知道?”
苏颜点头:“嗯,当时是个大医院了,但是后来发生过火灾,现在已经换地方重建了。”
“对,好像案子过去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火灾,烧得啥也不剩了,还死了几个人呢。”刘岳道。
“好的,谢谢您刘大爷,这次麻烦您了。”
“白队,你太客气了,我也想全力帮你,万一真的是我们调查出错了,我也寝食难安呀!”刘岳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