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难听,但是绿也只能是窝着心听进去。
他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已经将所会的各种办法都试过,甚至还真心实意地进行了跳傩驱邪,可是一直都没见好转。如果能治好病他早就到处治病救人了,而且两升黍米这个价也未免太低了吧?起码不得五升起才对得起这个独门本事?!
他的目光挣扎了几下,也知道这的确是实话,就只好再次深作了一揖求道:“师父待我情同父子,还请四娘多费心了!”
四娘哼了一声便蹲下来,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些无奈。这种事情又不是憋口气就能解决的,能与不能的界限很清晰,不存在模糊之处。
探手、操作金鸟、诊断,然后就是治疗选项。步骤是这样的简单,所谓的多费心也就是多点击几下,再多的她也不会做。
只是这次出现的图标稍微多了几个,四娘虽然是看不懂意思,但也知道这是多了几个恶客了,就向绿问道:“你师父还有老毛病?那我就一块收拾了啊。”
绿听了此话却是一愣,有些茫然地同意道:“啊,好,劳烦四娘了。”
老巫师常年都有咳嗽、腹痛还有一侧头疼的毛病,这都是他所知道的内情。在平时得为了巫师尊严而在人前强忍下,只有在无人之时才能叹气地揉一揉,可最多只是能转移一下注意,并未曾治好过,却不料如今一下子就被四娘给看破了。
绿在无奈中也只能是点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治了这要命的疫疾,其他暂时不会要命的事情都还是次要的。当然真要是能一起治了他也没啥意见。
操作之下红色的细沙再次从手心中钻出,这些细小的机械群在半暗不明的环境中如同若隐若现的薄雾,悄无声息地就散布到了前方,然后毫无阻滞地就钻进了老巫师的皮肤里。
侍立一旁的绿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异景,虽然是再次进行了认真的观察,但是在他心中却是什么结论和猜想都没能得出。他的目光逐渐显出了入迷的神色,然而在赞叹之中还多添了越来越多的困惑。
四娘点选了图标,以后要干的事情就只有移动手掌来调整治疗区域而已,其他的事情就用不着上心了。她的双目在无聊中便到处闲瞅起来,不经意间就将绿的这一状况看在了眼中。
她直接了当地问道:“想学这个?”
“啊,想。”心神不守的绿此时正是毫无戒备的状态,脱口就说出了心中所想。待话一出口他才回过神来急摇头,面目中露出来的是又惊又羞的神色。
之前他就因为窥探秘密而被四娘给痛揍了一顿,现在一不小心又露了口风。过会等师父的病治完了,说不定就是他再多一身伤的时候。一想到这女人的结实老拳,他就在咧嘴中露出了明显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