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听了暗杀天使的话，抬起头看了眼正在帮他附魔械灵的黛娜丝。
李诺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引得黛娜丝略显迷茫。
“怎么啦？”黛娜丝抬起皙白的右手在李诺面前晃了晃。
李诺回过神来，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哦哦哦。”黛娜丝微微点头，继续用符文棒在械灵上铭刻幻术纹路。
李诺在心中问道：
“阁下，黛娜丝的主讲教授，「返生者的灯」是什么来历呢？她似乎知道进入群巫陵墓会发生什么，一直不肯晋升为星巫。”
暗杀天使说道：
“能拥有次位面的人，大都已经和次位面幕后的位面之核产生联系了，他们多多少少对群巫陵墓和星巫的真相有所了解。至于「返生者的灯」幕后的位面之核是谁…”
暗杀天使表现出了极为少见的犹豫。
像他这样来来回回关闭污染领域的家伙，竟然也会想着开启自己的污染领域。
杰·斯派德手指一搓，用「巫师之手」将信封打开，展开其中的信纸。
“还有，死灵教派购买了这么多灵魂能量，肯定图谋不轨。”
白鸽外观的魔法信使凭空浮现，在他的桌上放下一个信封。
不得不说，李诺开的这个脑洞，虽然是有那么点不合规矩，逾越秩序，却又是那么的能解决实际问题，而且还特别有效。
但转念一想，李诺脑洞大开！
拉蒙特回到据点之后，用幻术魔法构建出了幻术图像，还原了罗菲与海妖见面的场景。
就在李诺和黛娜丝、诺琳逐一检查械灵的时候，暗杀天使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你的提议似乎可行。”暗杀天使思索着说道：
真是没想到询问「返生者的灯」的来历，会让暗杀天使不由自主地陷入思索。
搞定了仪式法阵，那如何“勾引”天使企业联合体响应法阵的呼唤，便是水到渠成的后话了。
“继续。”暗杀天使说：
“只不过，这次我们把杰·斯派德单独引出来之后，还有些其它事情要做。我打算在他身上埋下被「隔世之纱」保护的标记物，来窃听净光法庭内部的秘密。”
李诺帮不上什么忙，也没什么资格教导对方。
“你确定那个海妖没有说谎？”
尤其是海妖手中的那根三叉戟，拉蒙特原原本本地将它在图像上描绘出来。
杰·斯派德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加重语气说道：
李诺丢出解构术看了下。
就和暗杀天使所说的那样，这些械灵虽然看上去仍旧是金属材质，但却完全丧失了被金属魔法侦测、使用、占有、改造的可能性。
李诺和诺琳吩咐几句，让这位远在苏曼群岛的女助手开启执行计划。
“还真是女王的权杖。”
因为在杰·斯派德正式起疑心之前，暗杀天使就已经把标记物放到他身上了。
杰·斯派德将信往前递出，交于拉蒙特查看。
“你的提议有效，但我不会这么做。”
杰·斯派德兴奋地攥紧拳头，缓缓松开，下令道：
时间过去一小时。
拉蒙特弯腰，离开，退出书房，前去带领净光巫师们熟悉环境。
那是一条洋溢死亡能量，随时能用来当做施法材料的河流。
保守估计，最迟12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今天的午夜时分，杰·斯派德就会落单了。
无论是哪一件事，其后续演变出来的动荡，都足以让净光法庭“吃饱喝好”。
…
天花板上的魔法灯具散发明亮的光芒，全方位照亮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时时刻刻监测屋内的能量波动。
在正常情况下，暗杀天使自己都想着阻止外星空势力进入内星空呢，祂又怎么会打破这个规矩？
对吧，是这个意思吧。
仔细读了一遍上面的文字后，杰·斯派德深吸一口气说道：
“是的，大人，您或许还不知道…”拉蒙特把地下河的奇特之处和对方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地下河水的魔法效果。
肉眼看上去没有变化的械灵身上，多出了一个正面状态「隔世之纱」。
这可真是世风日下，呃不对，应该说是追逐潮流啊。
“阁下，如果天使企业联合体在内星空开启外星空缺口，那您是否能趁机补充一些力量呢？”
在他的桌对面，样貌上与他有些相似的拉蒙特绷紧身躯，站在原地，用力点头回应：
“我进入内星空的力量非常有限。”暗杀天使说：
“为了维持杰·斯派德身上的标记物，保护它不被净光法庭和金属始祖龙发现，我的力量会有所削弱。”
由于掩盖到位，械灵的存在并未被杰·斯派德发现。
暗杀天使给械灵附魔的工作很快就完成。
没有。
暗杀天使说：
“好，我要为你的械灵们施加隔世之纱，隐去它们的金属构件，免得被金属始祖龙察觉到。”
由幻术魔法构建的海妖形象，虽然容易被人在近距离撞破，但应该能发挥出诱饵的作用。
“好的，阁下。我会找机会的。”
那么，问题来了。
杰·斯派德身边浮现一片虚影。
有了第一次开辟外星空缺口的行为，并且从中获益，就能感受到强烈的诱惑。
无形的能量律动从李诺的手指上的戒指中传出来，飘向械灵。
“是，大人。”拉蒙特欠身致礼。
如果不能控制住内心对本体力量的渴望，那暗杀天使这个自诩为秩序捍卫者的存在，又和巨龙一族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在至高星宫的秩序下，通过漏洞来取巧罢了。
“海妖在研究地下河？”杰·斯派德眉头微皱：
“那条地下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如果你能亲眼见到她，我或许便可分辨出她的底细。”
拉蒙特语速飞快地说道：
“我甚至无需制造出真正的污染领域，只要开辟一小块外星空缺口，就能从远在主脑控制器中的本体汲取力量。”
这个答案就写在信纸。
至于说，队员们逐个从身边离开会不会引起杰·斯派德的怀疑。
暗杀天使说的这事，不就是他一直想办却没办成的吗。
这份幻术图像一式三份，分别被送往深海分院、博学者协会和净光法庭。
但是，深海分院提供了准确的答案。
这是杰·斯派德一贯的信念。
从祂的视角来说，祂一直自诩为至高星宫秩序的捍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