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命运被别人捏在手中的恐惧，犹如砧板上的鱼，待人宰割。
柳联想的嘴唇开合了好几遍，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说，该从何说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态度和杨帆说话。
求饶么？
怎么拉得下老脸？
可他已经没有了半点的侥幸心理。联想香江公司的股权结构杨帆一清二楚，那四家港商早已经被杨帆收拾服帖。该说的不该说的必然是都说了，否则他们也不会配合着杨帆隐瞒自己。如果是一个人知道的秘密，那还有部分保密的可能，而现在有四个人知道，还被人一网打尽，还有何密可保？
如果杨帆拿着这些证据去中科院举报，那他这个联想董事长立刻就当到头了。哪怕自己在联想的声望再高，也架不住这样的丑闻。现在的联想可还是国企！只需要一条侵吞巨额国有资产的罪名下来，自己必然被无数人唾骂成硕鼠，少不了十年的牢狱之灾。
要坐牢啊！
好可怕的！
必须求饶！
求生的本能让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和尊严。
“杨总，您看方便不方便我去拜会一下您？以前我们多有误会，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先道个歉，之后必有回报。您看咱们可不可以见面详细的谈一谈？”
手机中柳联想的声音就这样清晰的传了出来，杨帆还没说什么，一旁扒着耳朵一直在偷听的史巨人差点把下巴掉地上。
柳老大这是...失心疯了？刚才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怎么态度一下子就转了180度的弯儿？杨帆这小子说什么了？也没说什么啊。
杨帆想了想，问道：“你现在在香江？”
“对对，香江汇文宾馆。”
“哦，我过两天正好要去香江公干，到时候联系吧。”
柳联想是一秒钟都不想等，等待的每一秒他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可是他抖了抖嘴唇，还是放弃的攀缠，有两天时间也好，自己得好好想想对策，虽然这事做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除非对方高抬贵手。
“行，您到了就联系我，我静候佳音。”
杨帆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递给梅林，就看到旁边的史巨人马上要变身十万个为什么。
“老哥，打住！联想的事情就别问了，问就是我也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要不就是老柳大概喝多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