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张贺默默的抽出了自己麻木的左手。
索性以前的张贺和现在的他,两个人都是喜欢这种调调的。
他自己不是个舔的性格,更多的时候做事都充满了明确的目的性。
而这种放在手边的姑娘一动不动,这算是记忆里可耻的事件了。
想到这里,他就想起了许文毅。
两个人能成为朋友也是互补的原因。
许文毅男女之间的观感十分符合他的身份,张贺是思考女生的大致心理,女人心海底针,但是大部分女人他觉得还是有迹可循的,沿着对方的思路顺应一段时间,反过来设下套路,把感情套上公式,把爱情变成多巴胺的分泌,然后享受玩一般心理上的优越感。
许文毅是标准的老一套,他不思考怎么弄懂女生,对他来讲没那个必要,自己的钱和身份就在那里,为什么要费那个心思呢?
难不成那辆兰博基尼Aventador的剪刀门是摆设?,事情不就应该是反着来的。
女人负责琢磨他的心思,性格,然后来讨好他。
两个人在伦敦留学的时候,目标就不同了。
同样是来留学的,亦或是工作的华国女生也有不少,一部分那种姑娘反而上赶着凑到名校豪车的许文毅身边,他是典型的没什么感情的家伙,撩可以,玩也可以,但是他不会在意你的心情和想法,要包可以,要回家不行。
张贺和许文毅背道而驰,他是流连夜店酒吧,专门找有难度的冰山,撩的时间拉长战线,享受这份过程以及最后胜利时的喜悦。
所以许文毅留学那几年女朋友换的比换教室还快,张贺反而就那么几个。
最后,许文毅走的时候一身轻松,张贺走的时候被某个厉害的姑娘拎着一把她家里老爹收藏的韦伯利左轮追了两条街。
感情观就是这样,虽然两个人都不差钱,但是本就是不同的。
回国后,张贺反而很少去玩,他更多的时间都是被人看管着修身养性的画画,最后跑到了申城才自由了一些。
许文毅呢?
被舔的似乎厌烦了,厌倦了身边的莺莺燕燕,反而想要挑战起高难度,但是他又看不上张贺那种不把感情当情感、而是理智分析的手段,所以才会跟着隔壁的王师傅身后,把对方走过的老路都走一遍,然后开始研究拍电影和小明星的问题。
所以他昨晚后来做了个梦,梦里的自己坐在八角亭内,看着和奇熙贤与郑采妍说话的另一个自己,满脸的嘲笑。
嘲笑他把一个本就有趣的局面变成了诉说自己内心想法的坦白局,嘲笑他已经走到了最后几步,却动了那种名叫感情的东西。
甚至嘲笑他被别人看出了孤独,竟然打算和逢场作戏的姑娘们探讨更深层次的人生问题。
以及他为何要回到首尔,甚至打算用根本没点过的商业天赋来认真经营公司。
还有他为何不愿意安心享受身份带来的红利,哪管做一个曾经的许文毅也好。
张贺倒是不知道为何。反而昨晚过后,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有点小成就,满足于现状,想和自己心仪的那个姑娘,喜欢着自己画作的姑娘谈谈心,喝喝酒。最后想办法和对方水到渠成,慢慢开个建筑插画画廊的艺术家。
他觉得自己的孤独不是张贺的那种,那种从小被家里的忙碌而忽视,精英教育却没管性格发展,一个人独自想着什么的孤独。
他的孤独简单了点。
这世上没什么熟悉的东西了。
地名差不多一致,明星也是那些,但是他知道其实都不是。
京城内没有一家名字叫做édifice的画廊,没有一个叫做章贺的中年画家,没有那个叫做朴诗延的喜欢自己画作的姑娘。
对方脸颊圆圆的,笑起来眼睛习惯性的眯成一条缝隙,她说了那是她妈妈遗传给她的笑眼,她是个喜欢唱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