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骗我。”他妈根本就不相信,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可别在外面瞎整了,过年了,一家人在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有啥不好?”
“哎呀放心吧,妈,明天我肯定回去,呵呵,你不说大伯家找咱借钱修房子么,没事儿,这钱我找着了,明天就拿回去,叫他放心。”此时一看,朱小屁绝对是个善良孝顺的孩子,说话这些,很正常,整的收拾工具的小妹子,一愣一愣,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性格么?
“好吧。”他母亲无可奈何地在那边叹息道:记得早点回来,对咯,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去买点饺子皮,咱除夕吃点饺子。”
“好嘞!”朱小屁答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转身看着收拾工具的妹子,顿时一皱眉:“嘿,你在那儿摸蛆呢?不知道老子时间宝贵啊,赶紧的。”
妹子再次一愣,委屈地点着脑袋。
一个小时后,朱小屁提着一罐啤酒,边走边喝,姿势潇洒不羁,面带红光,头发也被洗干净了,看上去,当真算是个飘逸青年了。
“吱嘎!”
一辆轿车停在他的面前,车窗摇下,后座的中年冲着他喊道:“上车。”
“哐当!”朱小屁拉开车门,笑嘻嘻地上了车。
“事成没有,我咋没有听到消息呢?”一上车,后座的中年就急不可耐地问了起来。
“草,你真拿我当傻逼呢?”朱小屁,灌了一口啤酒,啤酒沫子跌落在大红的裤子上:“人家手里端的是猎枪,草,那玩意儿,一开枪,我特么还能不能过年了?”
中年顿时被他噎住了:“我草,我给你拿钱,你没办事儿啊?”
“你不说,你是专业倒腾炸药三十年么,猎枪你也怕啊?”
“办了啊。”朱小屁眨着眼睛说,又瞥眼跟着问道:“你不怕啊?”
“办个鸡巴,你就进去晃悠一圈就出来了,我特么还不清楚么?”中年根本没有回答,直接呵斥道。
“草,你清楚个屁,你清楚!”朱小屁猛地对中年破口大骂:“你给我拿钱,那不假,但我拿着雷管冲进去搅和一阵,也特么算对得起你给的价钱了。”
两人顿时就吵吵了起来。
“算了,不吵了,这事儿就先不说了。”开口的是,副驾驶的青年,开车的青年就好像木头一样,不回头看,也不答话,只是开车。
“草,你找的啥人。”后座中年,捂着脸蛋子,十分无语并且苦恼地看着副驾驶的青年说了一句。
“”朱小屁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来,你过来,这事儿咱不不说了,过年之前,你先把他办了。”过了一会儿,中年摸出一张照片,直接扔在了朱小屁的大腿上。
“拿钱。”朱小屁伸出了右手。
“草,两万块钱就让你溜达一圈,这还要钱呐?”中年当时就怒了。
“拿钱。”朱小屁根本不管这套,一直伸着右手:“拿钱!”
重复了几次后,他说道:“一码归一码,拿钱我就给办事儿,草,你不拿钱,你还真别拿你那点关系吓唬我。”
“草”车厢内,三人顿时狂汗。
第二天,大年三十。
这是国人最注重的一天,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这一天,是团聚的一天,所以,我办的事儿很多。
首先,给家里父母打了一通慰问电话,父母爷爷奶奶,足足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弟弟妹妹早就收到了宇珊给他们寄过去的礼物和新衣服,很是高兴。
只是母亲一直在问,为啥不带着宇珊回家过年,全家都等着呢,加上说好的接他们来重庆,现在也还没有落实,感觉,还是相当愧疚的。
大河,我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实在不能回去,赵天虎被抓,和他接触的人,特别有点社会背景的,全部在监察范围之内,别说是庆哥,就连和他们有过冲突的我们,都被那边盯了一段时间,毕竟,上次回家还是相当高调的,加上那边的黑子也进去了,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你前脚到家,后脚警察就去了,我爹妈,可能这辈子都难以在村里抬起头了。
不能给父母争气不说,还往他们脸上抹黑,这不是作孽么?
接着又是给媛媛和儿子,视频通话,接着又给六爷等人打电话拜年,谁也没落下,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得老苏和六爷,是他们,在我一无是处的时候,让我站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是他们,让我以最短的时间,完成了丰厚的原始积累,是他们,大树般地站在我的身后,对我说,孩子,别怕。
感谢你们!
最后,我带着宇珊,菲菲,嫂子,去了一趟首饰店,一人送了两件首饰,衣服啥的,反正过年需要的,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