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轻轻地擦到木匣子上的血迹,带着比利离开现场。
他说过,手镯是他的,钱也会是他的,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说话算数,不会是夸下海口。
“余先生,我的报酬呢?”给收藏家开车的司机见对方并没有给自己说好的报酬,心里一急,便直接追着问起,“不是说好了吗?”
余先生停下来,回头,好笑般地看了司机一眼,淡道:“说好了什么?你跟我什么时候说过话?抱歉,我大脑最近经常性地会短暂失忆,在我记忆里,我并没有说过什么。”
拿钱卖命,这是交易,显然,余先生并不打算认帐。
而欠下赌债的司机哪里肯轻易罢手,破口大骂了一句,依仗自己的身高就想要过去把那非常值钱的手镯抢回来,他若能抢回来余先生就不是在心狠手毒的余先生了。
让谁拍到手镯,又怎么样拿回手镯,再到让谁也不知道手镯在他手里,老谋深算的余先生可是一步一步地算计好。
而这个欠下赌债的司机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见财起意,拿走出手镯,再逃亡,不是很好解释吗。
枪声就在不远突然响了起来,紧接,警笛声划破夜空,直接是往这边而来。
余先生的脸色变了一下,把木匣子往怀里一揣,从绿化带里走出来,其余两个处理好司机以及现场,而他,则是一个人飞快出来开车离开。
警笛声由近而近,尖锐的刹车声传来,接着,前面传来密集的枪声,朝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福特小轿车开车。
谢景曜接到了比利打过来的电话,让他开车去接余先生回来,只要他走出这一步,就是谢景曜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