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起查。”段昭安不用他开口,就应了下来。十多年的兄弟,六七年的出年入死,早就过了开口说谢谢的时候了。
容照坐在单杠上,一条腿支着,一条腿放下,在若大个操场里,他就像是一只落了单的大鹤,就算是一个人的孤单也是优雅从容着。
“我后天回来一趟,到时候碰个面。”容照自然是想着回京里碰面,但没有想到,他也没有等到后天。
而顾晨的事,容照没有在此回问问,下午才通了电话,该知道的,他也知道,现在他的身份只仅仅是战友。再多迈一步,就是触及雷区,他容照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该克守克制的,绝对不会多迈一步。
两个都是很理智的男人,懂得怎么样对待敏感的事物,容照不多问,段昭安亦不会主动提及。
临了挂电话时,段昭安便顺口问了句他姑失踪的小孩叫什么名字,这才把电话挂了。
不想说太久,怕错过重要电话。
操场的风很大,山区里的冬季来得早,此时已经万物萧瑟之时。天上点缀着点点寒星,稀稀松松的,颗颗璀璨。就像是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想到的那人的眼,璀璨如星,能倒映出世间万物的美。
容照微微地仰起头,眼里有些涩意。
他想时刻过问,想知道他那边的进展如何,却又不得不克制住,不能情感战胜理智。
“顾晨”薄唇轻地动了动,比风还要柔的声音从嘴里溢出,再轻飘飘的失踪,他就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关注着她,担心着她。
他也只能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再不能多迈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