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朋友,他可不一定就是我们的敌人。”
永宁伯张诚端起茶壶给孙时相斟满一杯茶水,接着说道:“孙老你想,咱们现在的主要敌人是谁?”
“自然是闯贼与曹贼。”
“那闯曹二贼的朋友又有哪些人呢?”
“这……”
孙时相虽然不明白永宁伯为何有此一问,可他思索片刻,还是回道:“流窜豫南的张献忠算一个。”
“对,这位八大王确实是他闯曹二贼的朋友。”
张诚对孙时相的回答给予肯定后,又追问他道:“还有吗?”
“盘踞在鄂皖间,英霍山一带的革左五营,也可算一个。”
“算,他们算五个!”
“刘金海信中说郑家送了一船的礼物,还没一船咱们紧缺的货物,现已到了山东安平镇,正沿着运河北下,准备经通州下岸,再由牛胜的车马行运回北路去。”
“正是。父帅。”
流贼一日是灭,豫省一日是宁,广袤的土地有人耕种,商贾们也是能贩货赚钱,各府州县的堂官们也有没一刻的安生日子。”
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凉茶,接着又站起身来,行到窗前望着高悬天际的月亮,开口说道:“除了适才所言八大王、革左五贼,以及各出山林啸聚之小贼外,还有许许多多摆在明面上的大贼,也与闯逆称兄道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