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规不严,实在是、实在是惭愧啊”诸葛永晟拍着座椅扶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诸葛永昌接着说道:“大哥将福儿关入佛堂,只是想让她认错,没想到被个恶仆钻了空子,竟想、竟想毁掉福儿的名节,福儿为了自保划花了脸,但终归没能躲过去……”
“幸亏我们发现的及时,才阻止了福儿自杀……”诸葛永昌与诸葛永晟一唱一和,看上去十分心疼林福儿的遭遇。
于承儒听了诸葛永昌的解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色发白。
福儿竟然、竟然遭遇了那种事?这不可能、不可能……
可想想林福儿刚才的模样,再看看诸葛永晟两兄弟此刻的样子,于承儒一颗心直往下沉,有些事由不得他不信。
随于承儒一起来的文青,虽站在外头,却凭着他的听力,听到了里头的对话,听到林福儿昨夜的遭遇,他也变了脸色。
昨夜他潜入诸葛府后,兜兜转转破费了些工夫,才找到诸葛府的佛堂,赶到的时候,佛堂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却并不见人。
他在周围看了看,见佛堂位置距离诸葛家几位主子的居所都有些远,心中生出了狐疑,联想到佛堂内的血气与夜半时的阴森之气,他便退开,去别地儿找。
结果,找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第二个佛堂。
索性又折回去看了看,依然是那种文思未变的情形,文青不明所以、无功而返,将在诸葛府的所见细细的说给了于承儒。
如今想来,那个透着血气的阴森佛堂,当真是关着林福儿的那处。
而他,昨夜竟与林福儿的遭遇擦身而过,错过了救林福儿的时机,该死,他真是该死。
“那恶仆已被我兄弟处死。”诸葛永昌说道:“真是家门不幸,没想到诸葛家竟有那等恶徒,实在是我们兄弟的失职……”
诸葛永昌的话,落入于承儒的耳中,像是沉入了沉潭、死水,于承儒就那样怔怔的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太子师放心,这件事,我已经隐下,定然会竭力保福儿名节。”诸葛永晟信誓旦旦的说道。
……福儿的名节!!
这几个字唤醒了于承儒的神志,他双眸赤红的看向诸葛永晟与诸葛永昌,眸光喷火,福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他竟从诸葛永晟和诸葛永昌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真情。
且不说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们摆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却十分令人生厌。
若当真关心林福儿,又何至于发生这等事。
将福儿关进佛堂,福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不是应该更加疼惜吗?亏林福儿还恋念这个家,宁愿留在诸葛府,也不愿常住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