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城墙的攻击起到了很大作用,雨林的修葺情况已经越来越简陋。
刚开始他们用砖石,异铁钢块来修补城墙上因为炮击轰炸出现的漏洞,但到了现在,他们已经仅仅使用草块和木石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防线的沦陷,距离达成目标还遥遥无期,大军的突击一如既往的受挫了。
11月1日,巨蔁防线主壁垒下,萨克多斯作战中心。
在夜色下的作战会议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所有萨戈门公爵在面前的讨论开始变得稀汤寡水。
互相踢皮球的结果着实没有什么太大意义,而戈达此时也差不多失去了他全部的耐心,旷日持久的攻坚战已经足够长,这大大超出了计划范围。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精锐的军队在这里被一群原始人阻挡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该死!我们不能继续指望绣锤强盗能切断雨林防线的补给,这样做效率太慢了!”
“我要让我的军队直接攻破他们漫长的边境线,然后让我的优势军力直接封锁萨克多森的漫长城墙!用战无不胜的法术壁垒直接正面摧垮他们!”
戈达愤怒的将面前能摔得东西摔了个遍,在作战中心阴沉的左右渡步,浑身处于暴怒的边缘。
康斯坦丁沉默片刻,道:“这很困难,戈达首领。”
“阿达克利斯人在他们的边境上设置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怪异树林,我不知道那有什么玄机,但是我们的士兵在其中产生了幻觉,他们称之为灰蔁迷境。”
“而且他们的要塞在每个要道的设置都很合理如果强攻这些地方可能结果会难以接受。”
戈达青筋微跳,颇为无奈:“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突破他们的灰蔁迷境吗?”
康斯坦丁咬了咬牙:“很艰难,他们在那里的地雷密密麻麻,而且正如我说的,那里的雾气会让我们的士兵产生幻觉,我们试验的防护手段全部失败了。”
听了这话,戈达的脸上划出几分不安的影子,他的表情变得彷徨,看着面前的城墙,他咬了咬牙,想起了什么事情,道:“对方的城防指挥官是谁?”
“难道我们就不能劝降,让对方主动投诚吗?”戈达疾声阴沉道。
哈尔利面色微动,道:“是您认识的人,戈达首领。”
他神秘的笑了笑,似乎是想看到戈达的表情,哈尔利的目光放在他的脸上,接着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个名字。
“可莉莎冯克劳斯。”
“你说什么?”康斯坦丁闻言呆在原地。
这个菲林教授的眼神极度惊颤,僵硬偏头看着哈尔利久久不能移开视线,厉声质问道:“你再说一遍?对方的城防指挥官是谁?”
哈尔利眉头微蹙,瞧着康斯坦丁,好笑道:“可莉莎冯克劳斯。”
“怎么,还需要我跟您说几次呢?可爱的教授先生?”
“您最得意的学生现在正在帮助一群阿达克利斯屠杀我们,您至少不应该表现出这样一幅惊喜交加的神情吧?嗯哼?”
康斯坦丁随即呆在原地,面容浮出木讷,他的手臂因为兴奋而不自觉的颤抖着,心情已经被失而复得的惊喜而淹没。
他的学生没有死!他本来都以为真是真主保佑!萨拉保佑!
戈达闻言错愕不已,脸色一片阴霾:“瞭望塔的继承人么?”
“她居然没死呵,她居然没死!还站到了我们的敌人那面!”
戈达脸上浮出侵略性的怒容,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违和感出自何方了,重重吐出一口怨气,他接着说:“怪不得我们的进攻被洞察的如此完美,来自哥伦比亚的武器居然都会被精确的反制!就好像他们熟悉一切!”
“原来是叛徒!卑劣无耻的叛徒!她应该被吊死在街头!让她那肮脏的身体同她的灵魂一同腐烂!愚蠢到家的菲林小鬼!”
然而戈达气急败坏的咒骂也只能引来哈尔利的轻笑,还有萨戈门、刹帝利贵族们的惶恐了
哈尔利接着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着,他抚了抚下巴道:“而且不只是主壁垒。”
“听说对方负责守卫巨蔁林的指挥官是萨克多斯前城防军。”
“不知道城防军中有没有认识帕斯玛裘斯的人。”
哈尔利目光微寂,喃喃自语。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萨克多斯人,我们未必没有机会。”吡罗公爵淡淡插嘴。
“城市还是他们的家,只要我们赦免他们的罪过,保证破城以后不追究他们的责任,想必可以说动这两个人主动投诚。”
“只要指挥官出现问题,想必他们的城防协调也会崩溃,破城易如反掌。”吡罗兴奋起来,仿佛攻坚战的胜利就在明天一样。
哈尔利闻言摇头,对此不屑一顾:“愚蠢,你把事情看成过家家了吗?”
“我才不信那个瞭望塔大小姐会这么轻易被我们的一两句话动摇,你们做过的事情可能已经彻底将她推到了我们的对立面。”
“至于那个帕斯玛我不确信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不过两个人暂且都值得一试,不是么?”哈尔利随即叹了口气。
戈达微微眯起窄小的目光,他精明的领袖视线放在了康斯坦丁身上,勾出了微妙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