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斜靠一张花椅,修长的左手持一卷书,右手从身侧花桌上执起一只花做的酒杯。
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涤荡,薄唇轻抿于杯沿,将丝丝灵酒吞入口中。
其略带迷醉的眼眸含笑妖娆,好像正读到书中精彩处。
花冰月正在想:什么样的理论书籍,能让人笑得这么妖孽?
便见书名上九个大字:我与五个男主的故事!
“……”她这是要疯啊!
她竟然在梦里,梦到一个绝色的男人,正在读“和五个男主”的话本故事?
再往他边上的花桌一扫,其上还堆着几本书:
我的朋友全死光了!
用力,瞪死那条蛇!
儿子,猜你爹是谁?
还别说,乍一看这些话本涉及的故事类型还挺广:
朋友的、动物的,还有“儿子”这种人伦的。
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像是疯子会看的话本。
而最后一本更是让她心神一震:梦中,我成了神尊!他们却说我“做梦”!
“这不是我刚刚做的梦吗?难道写这个话本的人,和我做过一样的梦?”
“我现在还是在梦里吧?可是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个男子,他似乎是……圣医?”
意识依然不甚清晰,花冰月正在风中凌乱。
天,便在这时完全暗沉了。
狂风怒啸,几乎要将桌上的书全部掀走。
就在花冰月思索,不知那件发饰究竟在和什么怪物对战时。
就见圣医终于舍得从话本中分出视线,略带不满地斜睨一眼万丈上空,嘟囔:
“这么能闹腾,看来得给他俩各讨一个媳妇儿,好生管管才是。”
一语毕,花冰月愕然见到,东北方的金色书籍极速缩小,以搏杀之势飞速下堕。
落在花桌上时,轻如一叶入水,未起半点波澜,竟只剩一只酒杯大小。
书籍内传出之声,似一个温润的少年郎:“你把月儿给我做媳妇儿就好,别人我不要!”
说着煽动翅膀,卷起桌上酒壶。
然还未斟满一杯,我与五个男主的故事已经“啪”地拍在了他的身上。
圣医似笑非笑:“月儿就别想了,不过我把这五个男主都送你了!”
金色小书被拍得扁扁的,花冰月都能感到他念中的委屈。
他一落下,半壁天空便已空了。
那原本以为是个强敌的骷髅骨扇失了对手,竟也一合扇骨,冷冷自空中坠落。
片刻间,“哒”一声掉在了花桌之上。
他张开时有二十八骨二十八头,此时合起扇骨,看来却只剩一骨一头。
大小仅有一指来长。
扇尾的发丝轻轻扬起,好似骄傲地宣布着自己的胜利。
不过和金色小书不同,他有些傲慢地一语不发。
他们俩竟不像是敌人?
眼瞧他掉在身旁,小书“哼哼”一声,左右书页如同手臂般前后挪动。
挣扎着从“五个男主”的故事里爬了出来,忽然扇开“翅膀”跳起,直往人家身上踩去。
皮得像个三岁的娃娃!
骷髅骨扇对他这一套了如指掌。
也跳起来就是一棍敲在书脊上,没等对方痛呼,一棍接着一棍打来。
吓得小书支棱起翅膀到处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