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那不是他被害的那段时间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们救的自己?
明明是蔚烨
蔚崇看向妇人一字一句的问:“你说两年前救的我,那你说你是在哪里救到的我。”
妇人想了想:“云巅柱下。”
云巅柱下?
呵
蔚崇也不知道自己问这番话的意义何在,他当时没有意识根本就不记得他是在哪里被救。
只是想问一个地点看看她能不能回答上来。
蔚崇想到,他本来面目见过人的很少屈指可数,别人根本就不可能见过他的容貌更别说是一个普通的妇人。
“你可以说详细一点吗?”
妇人点头:“当然可以了,当时你伤的很严重,我看到本来是不想救你的毕竟只剩下一口气还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但你在的那个地方很特别那是坦尔将军曾经待过的地方,坦尔将军不喜欢造杀业,所以我把你带进区”
“可我资金不够,不过好在膝下无儿女也没伴,治疗了你后,剩下的钱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之后一个巧合的机会我碰到了姜阴他整个人都能混乱就像是个疯子,他看到你身上的伤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你救活,养了一段伤他也慢慢恢复神智。他清醒的时候第一句话便是:我要报仇。”
“第二句话看着你的面容便说:你长得很像他的一个故人,之后他成立了实验室,也把我收留了。你生命体征恢复正常的那天你失踪了,姜阴找不到你,以为你是伤养好了离去了,他就没有在意。”
“而我便一直在他的实验室里面,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计划,但我没有向上面禀报,因为我知道,姜阴这孩子只不过是偏执了些,心思却很纯良,特别是他对待“美人血瓷”,像是自己的爱人”
“我那时候就在想,能让他谋划这么久,不剩余力的用两年时间去向帝国报仇的人,在他生命中是何等的重要,刚才我才明白,那是坦尔将军,一个“人间神”的代名词。”
“漂亮的小先生,你要记得,有些人的生活里面没有黑暗,所以他紧紧的抓住那束光芒,深陷黑暗里的人越久才越想挣脱出来。姜阴待的太久了,以一人之力谋划造反,无疑是杯水车薪蜉蝣撼大树,但他选择做了,就是抱着,哪怕我死我也要搅乱帝国的心态,我看得出来,他早就不想活了,只是找了个信念支撑着。”
妇人轻飘飘的话落到蔚崇心间却很沉重,宛如无数的水草缠绕在他身上把他拉下水里,无法喘气。
姜阴已经死了,这个妇人再骗他也无济于事。
是姜阴救了他?
蔚烨一直都在骗自己?
那么
他想起和蔚烨相处的点点滴滴顿时觉得全身发麻,蔚烨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两年来,他一直报错了恩。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那也阻止不了他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的事实。”
妇人摇摇头:“漂亮的小先生,你错了。”
蔚崇不相信的后退一步:“这是真相。”
妇人见他如此坚定也不说继续说什么,只隐晦的说了一句:“他是个清醒的疯子,他自始至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话已至此,我来送送姜阴,漂亮的小先生,祝你”她想不出来什么祝福话。
只道了一句:“愿你今后的路,能随自己所愿。”
妇人转身离去,被蔚崇叫住:“您是什么人?”
遇事冷静、还能坦然的说这么多,必定不是简单的人。
妇人没有正面回答:“我不过是一个战死将军的家眷罢了,不值一提,倒是漂亮的小先生,我想再提醒你一句”
“有些时候不是明哲保身可以逃过,那些诡计在不经意间已经把你牵扯进去。你身上的光太强,导致你现在一旦露出一点,就会让隐藏在黑暗里面的人坐不住。”
蔚崇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坦尔将军的光太盛了。
她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战死将军的家眷
战死将军
帝国战死将军有哪些?
在蔚崇冥想的时候,妇人已经离去,在他抬眼,发现清理战场的人又回来了,他立马披上蔚崇的脸面。
他很庆幸,在楚博士的实验室里他又找到了很多药,反正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以后还是不接触的好。
这次蔚烨他们没有出现,就可以看出背后是他们操控着一切。
不过恩多怨多,只要不牵扯到他身上就行。
他冲着妇人离去的方向敬了个军礼,他知道,妇人在提醒他,也在给他忠告,但有些事情不能直接被点破,就只能看他能体会到多少了吧。
“你行军礼给谁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蔚崇转头,看到站在他身旁的祁沛,他站在那里。
阳光散落在他身上,风轻扬,蔚崇走上前手颤抖的摸摸他脸颊,是温的。
他的手被祁沛握住:“你干”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蔚崇抱入怀中,他搂着祁沛的腰,闷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
祁沛戳了戳他腰,不满:“喂,你别诅咒我啊,哎呀,别抱了,这么腻腻歪歪的像什么事啊。”
“就抱一下,我很害怕。”
这声音实在是太可怜了,让祁沛一时之间无法拒绝,祁沛摸摸他头:“我用信息素挡住了,只不过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你别担心。”
“哎呀呀,你快松开我,那边有人看着呢!”
“不管!”
祁沛:“苍天呐,那是我下属啊,这么被你抱着,我还要不要面子啊。”
“就抱一下,你骗了我你都不让我抱,你这人咋这样啊”
祁沛听到他这软软的音调像嗯
在祁沛眼里,倒映着远处的一片废墟,饶是如此都抵不过软乎乎的云朵羞红了脸变成彩霞的惊艳。
像彩霞一样,又烈又软。
既然如此
祁沛推开他,眯眼:“那蔚崇,说到骗,我可是要跟你好好算账了。”
蔚崇:“?!!”
“我骗你什么了?”